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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3)

太厉害了。那些能工巧匠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啊,又是怎么想到的啊。你又是在哪儿淘来这么个好宝贝?”凌铛挨面欣赏了一遍,又意犹未尽的拿着珠子细细观赏,里面的人物风景活灵活现,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偶然得遇。出自北域匠师之手。”

凌铛闻言一怔,强行压下心底涌出的疑虑,故作不知抬起脸问他:“北域?”

北域国这么早就找上凌淮了?

“嗯。”凌淮点了点头。

嗯?没了?继续说下去啊,怎么又不说了?

凌铛在心里抓耳挠腮,等了半天没等来他下文,只好装糊涂,继续转着珠子看木雕。

“阿铛。”他又突然出声唤她。

“嗯?”她双眼晶晶亮,以为他忍不住要跟她说出他的身世了。

“没事。”他笑容温和,烛光落在他眼睛里,如同一簇火苗,“就想和你说说话。”

“哦。”那你倒是说啊。话说一半不说了,惹得她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你现在都不喊我四姐了。”

“你要是介意,我可以改口。”

“一个名字而已,我倒不介意。只是三姐听到会有说法。你说你好好的说那些话去惹她生猜忌做什么,现在倒好,把我拘在家学什么淑女仪容,琴棋书画。关键我根本不是那块料啊,天生泥腿子一个,再怎么装也装不出千金大小姐。”

凌铛倒苦水,伸出手指去勾画里的灯笼。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凌铛听他话音不对,立马转去看他,果然看到他低垂着眼睫,神情落寞,着实可怜。

她回想起他不知在什么时候知晓他自己非凌家骨肉,如今举目无亲,寄人篱下,心思敏感多虑,还不知他会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伤心难过。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因为天天学那些东西学得烦心,私底下随便发几句牢骚而已。真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多想。”

他展颜一笑,唇红齿白别提多好看了。

凌铛眼神飘忽了一下,一个转念,想到他作为书中主角的身份,往后红颜知己一大堆,又立马警醒,赶紧拿起珠子转移视线。

千万保持清醒,别被他纯良无害的外表欺骗了,他可是要指点江山,玩弄权术人心的顶级谋略者,不可能没有城府。

年纪再小也不能掉以轻心。

在这家里她是真的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半夜闯进来一群黑衣人乱杀,主角们是不可能出事,但她作为路人甲可就不一定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炮灰。

“阿铛?”他已经唤她好几声了。

“啊,嗯?”凌铛回神。

“在想什么?”

“哦,我那个,在想阿岑他”

她胡乱瞎扯的话被他打断。

他说:“这个时候可以不提阿岑吗?”

“哦,好。”她把珠子递给他,“你要不要看?”

“你看吧。你要喜欢,我送你。烦心时拿它解闷。”

这么个好宝贝她可收不起,见一次就当开了眼界,凌铛婉拒:“不了,三姐看见会盘问的。以后我要想看,直接上你屋里。”

屋外一阵鞭炮声轰响。

凌铛说:“好像开席了。”

凌淮目送她提着裙角探头探脑出了院子,背影鲜活,仿佛又回到上一世,她背着楼里的管事娘子,私下里与他见面,又匆忙离开的背影。

那时的她,眉眼早已长开,身陷青楼为求自保,常年抹药令本来面目作毁。婷婷身段变不了,她便含胸驼背学老妪。又因常年打杂洗刷,掌心十指尽是老茧,天一冷,手上全是疮痂。

他那时初回北域,封淮南王,空有虚名,且四面临敌,处处受人掣肘,根基不稳。有人想置他于死地,有人想物尽其用利用他,他无可用之人,更无可信之人,行如傀儡,恰逢其时遇到了她。

当年,他们没那么早离开甘州城。

直拖到凌琼被逼上花轿,中途挣命逃婚,恰遇㳘州兵败,仓盂城失守,北域转攻甘州城,导致大批流民涌入城内,饿殍遍地,尸首堆叠,致使瘟疫横行。

甘州城官兵大肆抓壮丁充军,凌锋自投入营,许师父护着凌静带着四个孩子慌不择路的逃难。

万幸在半路碰上逃婚的凌琼,不曾想,千辛万苦逃出城,却弄丢了她和凌岑、凌安。

自此失散,了无音信。

哪料到,她被贩子卖到北域的烟花巷陌,自毁容貌做了下等奴仆。

影雕是她教他看的。

她带他去花楼里看稀罕,说:“楼里请了工匠给头牌娘子搭新楼,来了位巧师傅。他家以前是给王孙公子做杂耍的,靠一手活灵活现的木雕养家糊口,影雕是他自创的独门绝技,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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