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从小学习就有个特点,对数理化不感冒,逢遇到理科那些看起来就很复杂,解题程序很繁琐的题,会先一步触发类似抗拒的情绪。
该情绪作用力强大,在解题之前先将她打倒,表现为昏昏欲睡,思维宕机。
最后的结果是,一步都没解,试都没试,睡上一觉,将题空在那里交卷。
没曾想,人生多波折。
毕业之后,没有最卷,只有更卷,卷上加卷。
干点什么,都要比拼智力。
玩游戏恨不得都要凭国际竞赛奖状上岗,不然就得惨遭一轮游,被人诟病嘲笑。
抱着多少有点悲观的心态,她睡着了。
睡梦中,俞白白与医药公司独生子相亲对象结了婚,生了两个长着猪头的宝宝,四人全家福挂在多层挑空的庄园洋房大客厅。
为了使照片拍得尽量协调,她戴上了猪头头套,整张脸陷在黑暗中。
光线从头套的缝隙漏进来,她在头套底下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诡异极了。
“你好。前往拍摄地点的车到了,请跟我下楼,车里为您准备好了参加节目的服装,由我当你的司机。”
清晨负责接待俞白白的马尾辫女孩,将脑袋探进会议室。
俞白白被呼唤的声音惊醒,扶住桌沿一阵干呕。
是短暂的噩梦带来的后遗症。
接待女孩儿不解又惊讶,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女嘉宾如此反应。
走走走,她走她走,她要去参加节目。
半路放弃会变成猪。
好可怕。
俞白白手忙脚乱地边站起来边检查衣着,是否符合保密协议的严格要求,一边眼帘一掀,再看挂钟。
07:45。
还是很早啊。
办公室依旧没有其它人,却已然明亮许多。太阳已经升起,似乎是多云的天气,从玻璃窗透进来阳光并不热烈。
*
俞白白坐上一辆保姆车,除当司机的马尾辫女孩儿之外,车内还有一名化妆师在等待,一样的年轻有活力。
开往拍摄场地的一路上,俞白白完全不介意化妆师是怎么给她做的妆造,要怎么给搭配衣服,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渣男长什么样子,好奇。
李艾萌和他恋爱了一个多月,渣男不让她拍照片,她也就很听话,真的一张没留。
俞白白去找渣男的社交平台提前认认脸,照片有那么两三张,化妆美颜滤镜一个都不少,不是侧脸就是背影,可以说是很非常神秘了。
其他男嘉宾帅不帅?好奇。
她被梦中一家四口猪头全家福恶心到了,对男性外貌有些缺乏信心。
女嘉宾们有多美,好奇。
俞白白喜欢看美女,越美的越喜欢看。
倘若那位拍卖公司长女是自己的认识的人,游戏就变简单了。她从小跟着爸妈参加过不少次专门要求携带家属的有钱人家庭聚会,在哪里见过也不奇怪。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保姆车停在了郊外一处貌似公园的地点。
门前停满了电视台的各色车辆,满满登登,无法看清公园全貌。
“请换上服装吧。”化妆师将一套衣服放在俞白白手边,指了指车辆角落的便携式可折叠换衣间。
“哦。”俞白白照做。
小型私人服装店经常能够见到此类换衣间,可调节高度,可伸缩的金属杆,外加深色遮拦帘。
过了一会,换衣间发出了“咦”的疑问声。随后不久,俞白白拉帘走出来。
“衣服没弄错吧,校服?”
化妆师正在把俞白白的行李箱提下车,交给场地工作人员,先一步放置于嘉宾临时住所。
俞白白在车上打眼往车下一扫,隐见带着棒球帽的工作人员接过她的行李放到摆渡车。
太阳似出未出,阴霾霾的天色下,工作人员背对着车内,但一低头,便露出了耳朵后方一块儿疤痕,转身时亦可见佩戴在左耳的小型黑曜石耳钉。
卓北!
是他,是他,没错的。
那块疤痕,是卓北青少赛训练时被场地的锐器不小心弄伤的,差点儿危及生命。由于锐器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该意外事件还被调查了小半年,无果而终。
是非常醒目的个人标志了。
卓北混到拍摄地点当上临时工作人员了?
带着私人保镖上恋综,了不起。她还用伪装成全场第一的富家女吗,她明明就是。
俞白白伸出食指戳了戳下巴,一副深沉自悟的高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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