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后期正好让一群人同时满足了以上全部条件:一是经过近三百年高速发展,明朝终于实现了民族复兴,国力空前,物质生活极度丰富,有钱人太多了,特别是部分人通过灰色收入、剪刀差等聚集了民间财富先富起来。二是许多人有钱烧包闲着无聊,正常的衣食住行消费已无法满花钱欲望,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和精神追求和文学享受,导致了服务、字画、诗词、古玩、美女列等行业大发展,诗词大会、鉴宝大会、选美大赛、美食大赛、内衣大赛等此起彼伏,其标志是秦淮风月应运而生并迅速达到了人类巅峰。三是明朝盛极转衰,风云难测,匪患四起,阉党横行,烽火连天,山河残破,生活中到处可见生离死别,官员们朝不保夕。因此可以说,明朝中后期是文人们成长的温床沃土
在这片温床沃土上,各类文学疯长,除了传统的诗词曲赋长盛不衰,各类小说更是横空出世,四大名著中有三部出自明朝,再加上《金瓶梅》、《封神演义》、《三言二拍》等作品及其作者,优秀的文艺作品和作者进入了井喷时代。
这便是阮胡子从艺时面临的美好时代,时代可以造就英雄。美中不足的是当时的文坛中牛人大佬如织,文艺精品如潮,内卷的厉害,竞争压力老大了。
但阮胡子就是阮胡子,他的胡子里长满了故事,他的三观和道德没影响他的创作水平,搞起文艺来他确实有两把刷子。被贬回家后阮胡子他回归了群众队伍,吸取民间营养,结合高层经历,投身文坛发愤创作,凭借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深厚的文艺功底,在短时间内创作诗歌二千余首,戏剧十余部,在众多艺术家中脱颖而出,成为知名剧作家,受到了社会各界一致好评。哪怕是曾经的政敌在鄙视阮胡子为人同时,也不得不认可阮胡子的艺术天分。
经过几年笔耕不辍,软胡子终于在文坛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风头一度压过了当时的三大家,被弘光皇帝选定为文艺复兴的带头人;被文人名士誉为“当代苏轼”;被民间誉为“江南第一才子”;被历史学家誉为“中国戏曲史上一个璀璨的明星”,将他的曲作与元曲四大家并列,称其为一代文宗。
是金子在哪也会发光,了狗屎到哪里也会发臭,阮胡子这样的人才注定了饿不死,从文后的阮胡子成功实现了弯道超车,再次遥遥领先。
讲到这里我们不禁有疑惑,苏轼存在感极强,大量作品脍炙人口,四大家的作品也常在语文教材上露脸,而阮胡子是个什么东东,有什么资格与他们并列、有什么资格称为江南第一才子?我们为什么在文学史上未闻其声未见其人?
其中的原因很简单:阮胡人被人给黑了,其作品被其人品连累,卫道士们不耻他的为人,株连了其作品,不允许其作品面世,可谓将孩子连同洗澡水一起倒掉了。
阮胡子的代表作为《燕子笺》。《燕子笺》讲的是一个家庭因战乱离散、经历各种奇遇最后破镜重圆、每个人都找到好归宿的离奇而狗血的故事。《燕子笺》《西厢记》《桃花扇》三大剧本中,燕子、西厢、桃花都可代指女性,现将三本戏曲进行简单比较:三者都有才子佳人的故事;《燕》与《西》讲才子佳人风花雪月,《桃》重点讲国家山河忠奸善恶;《燕》与《桃》场面宏大,以国家动乱为背景,《西》主要讲的是闺房趣事,有战争动乱但不多;《燕》与《西》的人物与内容纯属虑构,《桃》则是真人出镜,但部分故事虚构;《燕》比《西》《桃》的情节更曲折生动离奇。相较之下,三者的艺术性和趣味性并无明显高下,但由于阮胡子的人品问题,《燕》几乎湮没于历史了。
提起《燕子笺》必须提起别外一个人——阮胡子的女儿阮丽珍。阮丽珍是个传说,据说她继承了父亲的文学天分,“冠尽江南的才女”,甚至有人说阮丽珍是《燕子笺》的真正作者和第一作者,阮胡子只是挂了个名。此传说是否真实无据可考,不过符合传统中国剧本的套路:奸臣每每都有一个漂亮善良、深明大义、知书达礼的女儿,这个女儿经常为了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为了正义公理勇敢与其父作斗争,最终与父决裂,便宜了别人,这是奸臣们始终无法摆脱的经典宿命。
关于阮胡子还有一个更用心险恶的编派,据说阮胡子书房挂着一幅对联:无子一身轻,有官万事足。
这副对联有两个意思。一是关于儿子,在万恶旧社会,没儿子是一个男人永远的痛,邓攸这么好一个人没招谁没惹谁,因为其无子让人硬是当作话题聊了几千年,“无子一身轻”是在揭短揭伤疤,哪里疼戳哪。二是关于当官,古人有一种奇怪的认知观,一方面皓首穷经以求官,一方面视官场为粪池,将远离官场作为品行高洁的标志,官迷总是让人不齿,“有官万事足”实际上是骂阮胡子为了当官什么事也做得出来。这副对联显然比李丽珍的传说更假,完全是后人杜撰出来恶心阮胡子的。
不过这话糙理不糙,阮胡子一直在践行“有官万事足”,将其作为人生格言和行为准则,将全部精力和智慧都奉献给当官事业,为当官不择手段不怕唾骂——这也是阮胡子进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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