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现在的你很危险。”
开口第一句，柳凡说道。
赵云对这番话感到困惑，弄不清其意义。
柳凡是一个喜欢绕弯子说话的人。
但是首先，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在公孙瓒麾下的年轻人中，赵云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存在。
这是众所周知的。
看到赵云一脸疑惑，柳凡继续说道。
“你的杀戮技巧太过精湛。精湛的杀戮技巧和成为出色的武士是两回事。”
“杀戮技巧娴熟？”
赵云反问道，柳凡大幅点头，他那双尖锐的眼睛锐利地盯着赵云，如同能射穿他的目光。
“每当你用弓箭击倒敌人时，你显然是在享受。不是为了战胜敌人，而是在享受剖析敌人，享受这个行为本身。”
听到这话，赵云背脊一阵发凉。
战场上由于有了正义的名分，所以可以轻松地执行杀戮。
能够多杀敌人的人，那无疑是守护正义的人。
维护动荡不安的天下，带来和平。
年轻的赵云认为自己是为此而战，所以他并没有忘记正义的名分，却被指出在享受杀戮。
“那不是真的。我始终认为，尽可能少地杀人才是好的。这个世界早点结束也是好的。”
赵云辩解道，但柳凡坚决否定。
“别掩饰你的本性。你是喜欢杀戮的。在上一场战斗中，我也参与其中。你应该没察觉到吧？在战场上，你看起来就像一边笑着，一边驰骋在马上。
你用你的箭一个个射落敌人，每倒下一个敌人，你都在笑。简直如同恶鬼一般。”
在战场上战斗，不是像整齐划一的排列物件那样简单。
在混乱和恐惧中，这是一个拼命工作。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笑着杀人，那么他就是个疯子。
即使对方是救命之恩的人，如果被指责为疯子，赵云也无法保持沉默。
那是谎言。我没有笑。如果你在场的话，我在敌人面前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赵云四处看了一眼，吞吐不清。
然后，他确认周围没有人，也没有人在听，才重新对着柳凡说道。
我应该是表现出了害怕的样子的
然而，柳凡冷冷地拒绝了少年的说辞。
不，我没有看到
这是因为在那场混乱的战斗中，你可能是看不见我，或者是搞错了。我虽然很害怕，但战斗是因为失败就会死。
不仅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的同伴。所以，我们要打败敌人。我很拼命。并不是因为愉快，也不是因为有趣
不，子龙。毫无疑问，你起初可能是害怕的。然而，随着你不断用弓对准敌人，你应该忘记了恐惧，感受到了兴奋。你能记得战场上你所做的一切吗？
你陶醉于杀戮。确实是出色的表现。但那不是武士的行为。你确实在笑。
是什么让你感到愉快？是杀敌吗？还是沉迷于自己的才华？
这确实包含了一些真实的言辞。
在极端的情况下，记忆可能会瞬间消失。
在激动人心的战场最前线，他笑着杀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赵云再次感到寒意。
如果在那个记忆空白的时候，他是陶醉于杀戮的情况，会是怎样的。
即使如此，赵云仍然努力而微弱地辩解。
反抗柳凡，比反抗实际的父亲更加困难。
不是的。是谎言
说完，柳凡像老虎一样吼叫。
闭嘴！你竟敢反抗我！
一声怒吼后，白马义从的年轻勇士，像个孩子一样缩了缩身体，陷入沉默。
柳凡也是一位杰出的武士。
赵云在常山真定没有得到师父的帮助，独自磨练武艺，而将其精炼的，正是柳凡。
当被问及是否反抗导师时，赵云无法坚定地回答。
他压制着激荡的不满，低头沉思。
真是抱歉
柳凡深呼吸，似乎已经接受了，说道。
我把你带到这里，或许是我的错误。早点离开蓟州，回到常山真定吧。那对你来说更好。
赵云感到困惑。
他以前所努力建立的一切，竟然被认定为疯子的行为，与之前无异。
更糟糕的是，他的心灵支柱、曾经的救命恩人柳凡竟然否定了他。
而且，现在又要他回到故乡去。
这一切都让赵云感到无法承受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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