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C市郊外
一辆辆警车疾驰而来,蓝红相间的警示灯交替闪烁,如激烈运动后的心脏。伴随着尖锐且短促的警笛声划破即将苏醒的城市,在抵达目的地后,一切戛然而止。
一位身着黑色警服的年轻男子迅速从车上下来,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他有条不紊跟着同事们,保护、排查现场。从他从容不迫的调度中,不难看出他是这支队伍的领导。
紧随其后的是,匆忙跑着披上白大褂的法医等在警戒线边,时不时看自己腕上的表。
“啪嗒啪嗒……”
一浅黄色卫衣白色铅笔裤,瞧着简约休闲的女人,一双短款的马丁靴从容地从一辆奥莱下来,踏过成堆的落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那边焦急等待的法医见她那副德行,急得都想上前拉着对方赶紧跑起来,这人跟没看见似得,还是怡然自得。
女人无奈看了眼法医,示意他先去。年轻的法医似乎也习惯这人的性子,只好拎着自己的家伙事赶去现场,独留女人慢悠悠走着。
这是言喻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也是这副身体来到二十七岁。而她现在的身份沿用了原主的轨迹,成为一家心理咨询事务工作室的老板,也是现C市大学担任犯罪心理学的一名讲师兼市公安局的心理咨询师。
原主呢,叫喻安简。父母在她幼时在家中被谋杀,都是被一把匕首横竖两刀,刺穿心脏而亡。那时她还五岁,后来进入福利院,被一对好心夫妻收养,以十八岁的年纪考进M国顶尖大学心理系。
用短短三年博士毕业,回国后开了间心理咨询室,借这咨询室拓展人脉。再通过朋友介绍,进入公安局兼职心理咨询师,而这个朋友也就是那位急得上火的法医覃楼。
她的人生又一次转折点来到回国两年后,遇上的一个案子中。凶手就是用同样的杀人手法杀害了本案受害人,而位置依旧是正中心脏。而且原主父母的案子,历时十多年依旧没被侦破。
原主一直在追查那个案件的真相,在那个凶手杀到第二个人的时候,也就是半个月后会给原主发死亡邀请函,上边正有一朵死亡之花。
这件案子的每一个受害人也持有这张邀请函,同样的十几年前,她的父母也收到过一张,花纹、字体、材质一模一样。而就在案子刚起了一点方向,原主就被杀了,而这个案件因为原主的死,之后再无线索,公安局只好封存该档案。
其实那个凶手在米洛传来完整的世界资料里,他整整包括原主在内,总共杀了十个人,致命伤都在心脏处。这十个人里除了原主外,其他的都曾和一些上流社会的权贵多多少少有关系。至于别的信息也一概不知,连凶手性别、身高等都很模糊。在原主所在的时间线里,这个连环杀人案更像是一场完美谋杀。
这个世界的男主也就是那个刚刚指挥的年轻人,叫傅近,是市刑侦支队队长,而这个案子也是他一生未破的案子之一,且最为重大的一起。因为这个世界是双男主,另一个男主也就是覃楼,曾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医。
在这对男主之间,原主和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原主的逝去,对他们打击很大。而这件案子,也是男主们感情发展的中期发生的。不过原主死得早,没办法见证他们的爱情结果。
言喻头一次老老实实按照原本的剧情走,原因就在原主的心愿很简单,只是想破获了和自己亲生父母有关的所有案子,然后好好孝敬养父母。
她的养父母在得知原主死了,悲痛欲绝,先后因意外去世。所以言喻现在走的虽然和原主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她已经提前私下调查那些所有受害人的资料。
这是时隔二十几年,发生在郊外一处偏僻的小枫树林,平时较少有人去。距离最近且有人居住的自建房,还是有段距离的。
发现死者的,是一个醉酒民工。在凌晨三点五十左右,报案人在自己亲戚那喝了近一夜的酒才要归家。回到他自己家,是要穿行这片枫树林的边缘,这段路程不算远。
那时还黑着天,他是拿着手电踉踉跄跄。偶然照过一处,觉得和往常对比有些奇怪,壮着胆子上前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微醺感一下就精神了,立马报了警。
死者名叫苏盛,男,五十岁,职业为私家侦探。居住在工业开发区,距离事发现场相隔几十公里。而他的证件、手机等随身物品都在,没有丢失。
尸体体表尸僵大面积出现,无明显生前伤。需要带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现场无任何与脚印、车轮等有价值的线索。同喻安简的生身父母死亡原因相同。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辖区派出所,疑似凶杀案,才报到市局。报案人也被带到警车上,等回市局做笔录。
言喻随意靠在离尸体不远处的枫树上,默默看着覃楼和助理现场勘验。她的眸子似蒙上一层雾,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覃楼初步判断完死者的情况,打电话通知家属去市局辨认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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