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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侯府二爷又哭坟 (1/2)

得了清净的梅羡雪仔细回想着在墓园的那三年。

京郊枫叶山下,分布着各大家族的墓园。梅羡雪的坟就在长兴侯家的墓园里。

三年来,来祭扫烧纸最多的人却是杀了自己的陈廷安,真是够讽刺的。

梅羡雪的魂魄幽幽的在坟边打转,看着陈廷安将手里带来的贡品摆在自己的墓碑前,点着纸钱烧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刚刚燃尽的纸钱跟着飞舞起来,绕着陈廷安打转。陈廷安激动的摸着墓碑:“羡雪,是你吗?呜……”

梅羡雪一脸无语,可惜自己的白眼他看不到。这个狗渣男在这演什么折子戏呢,从前也没看出来他演技这么好啊。

陈廷安说着说着在梅羡雪坟前嘤嘤哭泣,将那一壶上贡的烧酒喝了个精光,瘫倒在地,口中呜咽着:“羡雪,我好悔啊,我好悔啊,我现在得到报应了,要是你能回来多好,呜呜……”

“回去做什么,回去再被你杀一次吗?”梅羡雪奋力踢了他一脚,可惜自己没有躯体,那一脚对于陈廷安来说,不过就是一阵小风罢了。

三年前梅羡雪生辰那夜,陈廷安安排了一桌酒席,亲自给梅羡雪斟了一杯酒。梅羡雪不爱喝酒,她酒品不好,当时就推却了。陈廷安却非要她喝,梅羡雪只能就这陈廷安的手中杯喝了一口。

就那一口,她肠穿肚烂。口鼻流血之时听到陈廷安惊慌失措的说:“羡雪,你不要怪我,都是你非要嫁我!我……我……为了太子的大业,我……”

临到断气,梅羡雪也没想明白自己这个小小五品官的女儿跟太子的大业哪里挂上了钩?

谁知梅羡雪一屡芳魂脱离了肉身,却并没有被勾魂使者勾走。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醉醺醺的鬼差揪了一团东西扔到了袋子里,一扯绳子系紧袋口,摇摇摆摆就走了,只留下梅羡雪的魂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就站在自己的肉身旁边看着陈廷安把她的口鼻乌血擦净,重新上了胭脂水粉,将她因痛苦而抓烂了的衣裳换了新的,最后抱到床上,对外报丧说她急病死了。气的她恨不得当场撕了陈廷安,害了她不够,还把她的脸画成个猴屁股。

没多久,丫鬟婆子先冲进来,接着是长兴侯夫妇,世子夫妇……最后来到的她的爹娘和弟弟妹妹。

娘哭的肝肠寸断,她冲上去紧紧抱住娘亲,想给娘亲擦眼泪,却再也做不到了,只能陪着娘流了无形的泪水。

爹娘走的时候她想跟着走,却发现自己不能离开肉身太远,一旦超过十丈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往回扯。她只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陈廷安在她身边哀哀痛哭,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陈廷安非要她死。

梅羡雪的父亲梅又安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不过是从五品的官。母亲柳梦月家里只有她哥哥做到了国子监监丞的位置,八品的小吏。梅家这出身在京城一般,太一般了,确实够不上长兴侯的门第。

梅羡雪十五岁的时候去承恩寺脚下的梅林赏花,长兴侯赵夫人当时被人撞了一下滑倒了,后面就是一片冰湖,寒冬腊月掉下去可不得了,梅羡雪顺手拉了一把。

赵夫人正在致谢,当时不知怎么长公主过来了,说这救命之恩应该厚谢,正巧长兴侯家二儿子正好未婚配,跟梅羡雪正好是一对。

梅羡雪和赵夫人都很惊诧,长公主怎么忽然要做这个媒。赵夫人深知儿子要求高,正要陪笑推却,长公主却脸色一沉说她难得做一次大媒,没想到长兴侯还看不上。

长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姐姐,还是一母同胞,跟圣上情分非同寻常。长兴侯不过二等侯爵,侯爷身上甚至没有正经差事,赵夫人哪里敢拒绝长公主,只得咬碎牙齿应了下来。

一开始以为梅羡雪必定跟长公主有渊源,长公主才肯纡尊降贵做这个大媒。谁知婚后看梅羡雪同长公主毫无来往,赵夫人不禁一肚子愤懑,只把怨气都撒在梅羡雪身上。

嫁入长兴侯府的两年时间,梅羡雪觉得自己从没一日是欢喜的。

天色渐暗,坟地里除了醉的一塌糊涂的陈廷安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他酒量不行,一壶酒下肚已经吐了一地,溅到梅羡雪的墓碑上几点污渍。

梅羡雪厌恶的用手扇着他身上的酒臭气,走远了几步。

远处走来两个人,待梅羡雪看清来人不禁露出笑容。

“主子,那个狗……那个陈家二少爷又在梅姑娘的坟前哭了。”小厮对着长身玉立的英俊少年说着,鄙夷的看着醉醺醺瘫倒在梅羡雪的坟前的陈廷安。

这位英挺少年郎不是第一次来她坟前了。他总是天黑来,也不怕晚上坟地荒凉可怖。来时总是带着梅羡雪喜欢的东西,春天是一枝桃花,春风楼的“咸肉竹笋羹”;夏天是两支荷花,三朵莲蓬;秋天是香桂一丛,石榴几颗;冬日是一抱梅花,一瓮山药羊肉煲……

梅羡雪虽然吃不到,闻到这些香气也是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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