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过去，不是各种蔬菜，就是各种坟头的城中村自留地里，一个青年正举着手机，对准前面开着镜头，进行直播。
起初想着，有人打赏，五块十块也行，有个添头，聊胜于无。
可很快就发现，直播也不是那么好播的。
看着人家做得那么烂都能有人打赏，觉得不可思议，本着我上我也行的原则真去试一试后，才明白这里头水有多深。
这让他想起以前看小说时，经常看到有些人书写得很烂，打赏却有很多。
后来工作了才知道，这些数据都能刷上去。
刷得多了，数据好看了，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就凑过来看了。
看得多了，收入就多了，刷出去的成本也都会来了。
可是整个平台流量就这么多，此消彼长。
这种“垃圾”流量多了，其余不靠刷觉得能凭借实力上去的优秀作者流量自然少了，往后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有些人创作着创作着，觉得毫无意义，这便放弃。
然后烂的更烂，劣币驱逐良币，最后一塌糊涂。
平台自己看不过去，在那里口号创新，创新，创新，打击抄袭摆烂，出资举办大赛什么的，可这些大赛举办者自己也想分杯羹，拿些添头不香么，至于结果只要数据能对上面有交代就行了，剩下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是，格局就烂了，创新口号也喊得更响了。
敖起知道直播难做，没想到难做成这样。
这个原理本质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直播抽奖骗局是一样的。
直播间里只有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忽然间又变成零人。
这种低调的数据看得敖起极为揪心。
每次人来他都要打招呼，想方设法把人留住。
往往话还没说完，人就走了。
来的人就这么静静看着，看个几眼，一句话都不说。
敖起本来就不喜欢直播，索性直接放弃了互动。
他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小锄头在田间走动。
依靠着脑海里的探宝地图，他很快找到了一枚又一枚的硬币。
不久之后，他就弄到了六十几块钱。
六十几块钱？
这和昨天充话费剩下一百多快加起来，有两百多。
可以升级探宝力了啊。
就是不知道升级后有什么好处，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去小店里还钱，然后对自己的系统准备来一次升级……
“咦？”
他惊讶地发现，系统有了点微妙变化。
他清楚记得是【探宝力1级·0/200·侦查直径10·能量条47%】
现在却变成了【探宝力1级·9/200·侦查直径10·能量条47%】
让他惊讶的是，这个“经验值”还在继续攀升。
怎么回事？
他没充钱提升啊，账户上的钱也没少。
就在这时，他看无意间看到了直播间。
此刻直播间有了七八个人，但是说话的仍然不多。
问题是，在他刚刚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有人说话了。
“到处捡钱，怎么可能，还直播，又是道具组吧。”
“太假了，这种地方能捡到钱，我倒立拉稀。”
“一眼假，当我们是白痴吗？”
一共九句，里面八句都是质疑和谩骂，剩下一句是哈哈哈。
这时，新来的人发消息：怎么不搞了，是不是道具不够了？
【探宝力1级·10/200·侦查直径10·能量条47%】
原来如此，关注度或者热度，也能为成为经验值。
敖起很无奈，他道：“我刚刚没注意评论，现在刚看到，本来想骂一句‘草拟吗’的，但是想想吧……忽然想笑。”
“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笑个别人，我只是在笑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既然都知道是道具，那你还看什么看，趁早滚蛋。”
“找个班上上不香吗，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说刚被开除，闲得无聊，来我这里骂两句找存在感啊，行啊，行啊，随便你们。”
“你们骂证明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
“至于我……”
“呵呵，没错，我就是请了道具组过来搞短视频直播的，想要赚你们这些冤大头钱的，你们可得看好自己的腰包，免得一不小心打赏完后，回头又让我吐出来。”
“先说明，但凡打赏，我不会说一句谢，也不会吐出来。”
“今天别说是火箭，就算是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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