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英、苍侯与王连三人在黑夜里跌跌撞撞地逃出军营。
三人正欢喜得以为终于逃出生天时,半道上突然撞见了不速之客。
一队蛮夷人马将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五十来岁,身着犀甲虎皮披风,纹面,满脸拉杂胡子。
那将领手持一柄兽头大刀,面露凶光,其余人等手持捕兽钢叉,梭镖和毒箭。
杨重英心里直叫苦:“妈耶,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去球。”
老苍侯一把将杨重英推到身后,昂首挡在最前面,嚷嚷着:“你们想干嘛,谋财还是害命?”
旁边的王连一把抽出雁翎刀自卫,头都大了:“自从跟这俩人搭上关系,霉运是一茬接一茬。”
“一定要想办法甩掉这两拖油瓶,找机会脚底一抹油溜掉。”
“眼下强龙不压地头蛇,先看看情况,只是装孙子不是我李二的作风。”
“豁出去了,赌他一赌,看他能把我怎样?”杨重英心想。
杨重英气沉丹田厉声喝道:“我乃云贵总督杨应琚之子杨重英,你等是何人?拦我去路?”
土兵点燃火把,把三人面庞照得通亮。
犀甲大将跳下马来,狠狠一脚把挡在前面的老苍侯踹了个趔趄,哐的一声把兽头大刀架在杨重英脖子上,用西南官话骂道:
“马勒巴子!叫什么叫!我乃遮放土司酋长蛮科莫,听说杨应琚的儿子是个废物,就是你?”
老苍侯气不过,骂道:“土蛮子,你们这些两面三刀的墙头草,缅军势大你们就投靠它们,朝廷势大你们就翻脸投靠朝廷。
若是杨将军还在,轮不到你们撒野,让你们苦役就做苦役,让你们上交牛马钱粮你们敢说一个不字?”
杨重英心里暗想:尼玛批,若有好马强弓,纵使当年王世充、窦建德千军万马,我李二也若戏豚犬,可惜现在有伤在身,又没武器。”
“当年我东征西讨时,南蛮这群野猴子我就没拿正眼夹过他们,随便派点偏将就把他们这些送人头的土鸡瓦犬筑成京观了。”
“滚一边去,老东西,本将军今天不与你计较,”蛮科莫目中无人说着。
“杨公子,你老爹要是还在世,今日正好绑了你换银子。”
“可惜听说他已经归西。今日只好将把你们砍了领赏。”
说完手起刀落。
杨重英虽然屁股挨了板子受了刑罚,但不愧是李二转世复身,天赋异禀,经过几天恢复,上半身力气恢复了六七成。
对着蛮科莫的杀招直接来了一招势大力沉的空手接白刃,轻轻松松把抡下来的大刀接住,然后换手死死从刀背处将大刀捏住。
蛮科莫握着兵器竟丝毫不能动弹。
“你就这点手段,本公子拿捏起来是轻松加简单。”杨重英嘲笑道。
“卧槽,厉害呀。”那犀甲大将抡着大刀径直砍下来竟然被捏住丝毫不能动弹,王连这种身经百战的老兵都惊出一身冷汗。
蛮科莫瞬间吓尿,若不是部下在场,就差点跪下管杨重英叫爷爷,菜鸟求带。
心中却暗暗好奇:“想我蛮科莫虽非名将,但与缅甸、清朝各路将领也是交战无数,拼蛮力我从来没输过。”
“今日这一刀被这有伤在身的小子一把接住,想必他的力气远在我之上。”
“若是与他硬拼,恐怕是两败俱伤,不如卖个人情给他,看看如何?”
先是故作镇定,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子,有点本事嘛。”
莫蛮科轻轻抬起刀,示意讲和,土兵们也收起钢叉、毒箭。
“我蛮科莫虽然粗莽,却也爱结交英雄好汉。眼下你三人无处可去,不如到我寨子里暂住,以后再作打算。”蛮科莫热情地说。
杨重英心想:”现在就算逃出去也是个通缉要犯,无处藏身,更别说为爹爹报仇了。
先去他那里看看,看他能把我怎样。”
于是杨重英作揖行礼:“多谢将军,打扰宝地多有劳烦!”
站在一边的王连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短短一会儿大起大落,以为今天死定了,没想到还能喘口气。
更是难以置信,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坐了几天牢,便脱胎换骨,神仙附体。
”反正去哪都是死,跟他混反而有点安全感。“王连心想。
与苍侯两个人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之后只能屁颠屁颠地跟着杨重英。
蛮科莫吩咐土兵们七手八脚做了个简易担架把杨重英抬着回去了,一行人走了二十余里山路,终于来到了遮放土司酋长的山寨。
此时正好刚刚天亮,杨重英仔细观察着这土酋的寨子,其实就是一个建在山头的城堡。
地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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