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最老。”
我没有理会二人的打情骂俏,整理好衣服后向大门走去。
“敬威!”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下意识的回了头,却被日成往领口塞了个雪球。
“卧槽姚日成你大爷!”
讲真,就济宁的这个降雪量,他抓这么一大把一定很费力。
“哈哈哈哈哈你个东北人也中招了!”
田哥在一边帮腔,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大一的那个冬天,我从阳台上收集了一小把雪,趁着田哥打游戏的空当塞进了他的裤子里。
“卧槽敬威你大爷的!”
“哈哈哈哈哈在我们东北,冬天都是这么干的,帮你清醒一下不客气。”
“你们仨贵庚啊。”
能能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我用手把衣领里的雪掏出去了个七八,剩下的那些化成了雪水,冰冰凉凉的感觉也被体温逐渐暖化。
“你们是干什么的?”
因为学校新安装了人脸识别门禁,而安装的时间正好在我们出来实习之后,所以我们一行人很尴尬地都被拦在了门外,只能走保安大爷的人工通道。
“我们是大四的,回来取东西。”
“我大五。”
明明补充付源的话。
“有学生证么?”
他们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学生证——全拜日成和田哥所赐。
简单讲就是他和田哥为了看我学生证上高中时拍的照片,争夺的时候被扔进了我的洗衣盆里。虽然可以以旧换新,但是我嫌麻烦,一直没有去申领新的。
“你这学生证……怎么烂得跟我的绩点一样。”
明明毫不留情的吐槽。
保安大爷在看了我的学生证之后,一脸嫌弃地把它还给我,让我们进了校门。后来细品之下,我觉得大爷可能不是因为认可了我的学生证,而是因为一个能把学生证用成破抹布的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智商做坏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读书长廊从我进大学的第一天就规划出来了,结果到现在还只是个效果图。”
苏婉指着护城河前面的一块杂草丛生的空地说。
学校的设置是一个外圆内方的样子,从天空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铜钱。曾经有一次宿舍夜谈会,我们还讨论过一个很阴间的问题——这个大铜钱会不会是用来镇压什么的。
“我怀疑校领导自己都忘了这茬。”
对于田哥的吐槽,我们深表同意。
“沿着护城河走吧,走到哪算哪。”
我提议道。
3
我来自东北。东北的冬天是一片的银装素裹,雪花飞舞盘旋落下,在大地上铺上一层洁白的毯子。新生在毯子下沉睡,期待着第二年破土而出时的第一缕阳光。
济宁的冬天虽然不似东北那般寒冷,可是口中呼出的水汽也能凝成一缕向上飘起的白雾。盘旋而上,最后消失在半空。
“其实实习这么久,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付源田哥和日成去食堂买热饮了,能能和苏婉忙着在木桥上凹造型。我坐在木桥的座椅上,明明就坐在我的旁边,我有机会问他一个在我心里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嗯?什么问题?”
明明看向我。
“你说我们检验算是医生么。”
我们检验人的专业全称叫做医学检验技术,2013年之前属于临床医学范畴,那时候还是五年制的医学学位。2013年之后,检验就变成了四年制的理学专业,所以从严格意义上讲,我们并不是医生。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医生是干嘛的?”
明明笑了笑,反问我。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我回答道。这是医学生誓言,也被挂在附院检验科墙壁上最明显的地方。
“是啊,百草本无心,偏多生良根。医生是治病救人的,反过来治病救人的就是医生,一样成立。”
明明看向远处,有三三两两的同学抱着“蓝色生死恋”和白大褂从南实验楼走出来,看上去像是刚下了实验课。
“当初咱们也像他们一样,会为实验课上完美做完一个实验而兴奋。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我们临床医学的实验大多都是为了以后手术打基础的。”
明明顿了顿,继续说:
“换句话说,那时的我知道现在做的努力,都是为了以后能尽可能多地救人,所以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我张张嘴,想问他是不是跑题了,可是他接着说:
“我想,你们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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