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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刚才你给付源打电话说要跳下去的时候我们就应该顺了你的意,何必大晚上的还巴巴地跑来听你在这发牢骚。”
我真的恼了,原本以为把冰放在胸口,时间久了再冷的冰也能融化,没想到居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你笔试没过谁说你什么了?再往前你扪心自问,谁看不起你了么?从前把你当兄弟结果你就这么想我们?看不起你的人从来他妈的不是我们,是你自己!”
我真的恼了。蹲下身子,用近乎低吼的声音讲出这些话。本来大晚上因为这事被叫出来就很不爽,居然又从沈辞嘴里听到这种话。我甚至恶毒地想刚才怎么就不让他跳下去呢,不知道是顺了我们这些恶人的意还是顺了他自己的意。
我走向楼梯间,想了想又折返回去,从他身上拽下我的外套。
“我看你也不冷,外套还我。你自己吹吹风清醒清醒吧。”
不等沈辞说什么,我拎着外套向楼梯间走去。
“付公子还不走,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我冲着躲在墙边偷看的付源大声地喊。付源从阴影里走出来,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烟都飘出来了,不瞎都能看到。”
我没好气地回答。
“沈辞没事了?”
“爱有事没事,这次他再想跳下去我可不管了。”
我烦躁地穿上外套。
“下次这种破事别叫我,烦死了。”
付源向我身后扫了一眼,嘴角轻勾笑了一下。
“看样子他是跳不下去了。你这刀子嘴豆腐心,也看出来是真的在关心他。”
“我是刀子嘴斧子心,砍死你们两个王八蛋。”
我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冲沈辞喊话:
“不想跳了就赶紧过来,一天天寻死觅活的像什么样子。”
我没有理会沈辞的反应,又转回身子小声问:
“你看一眼,他过来了么?”
“过来了。”
付源挑了下眉。
“不过,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谢我大晚上有空来陪你们两个发疯。走,下楼,别等他。”
我们找到车。楼下的人群已经散了,风吹过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付源把车发动,我坐在副驾驶闭上眼睛。不光是因为瞎折了这么久,更是因为沈辞的话让我非常不爽。有时候以为能暖化一块坚冰,实际上冰只觉得你在多此一举。
那融不化的坚冰,还有必要继续去融么?
“走不走?”
我闭着眼睛,付源问我。
“你随便。”
我侧过身子不面向他,不想理他。车子里充斥着茉莉花的香气,大概是付源又换了新的香薰。
“行了,别装了,你不是也想等等沈辞。诺,他出来了。”
我睁开眼睛,对着付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想等他是你的事,别带上我。”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我都饿了。为表感谢,你俩陪我去吃个宵夜吧。”
付源按下窗户,不过是我这边的。
“你干嘛?”
我问付源。
“你去喊他。”
“凭啥,我才不去,我不想跟他说话。”
我捶了付源一拳。不过看着他少有的恳求眼神,我的怒火也消下去一些。我把头探出车窗,冲着在远处遥望我们的沈辞大喝一声:
“过来,上车!”
沈辞大概是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刚低下的头猛地抬起来。他看着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来,打开后排的门。
一路上我们各怀心思,谁都没有讲话。看着窗外向后一闪而过的景色,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大一刚来的时候付源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沈辞也不像现在这样敏感。如果能回到从前该多好。
可惜时间是向前的,她在看过了人间一切悲欢离合之后,又给予了芸芸众生一视同仁的温柔与残忍。
我透过后视镜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沈辞,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不过手上不断重复着的小动作告诉我,他很不自在。
就像大一自我介绍时的那样。
当时宿舍里我是第二个到的,刚一推门就看到付源坐在桌子边摆弄着手机。当时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甚至有些旧上海贵族的感觉。
可是熟了以后,却发现他哪里是旧上海贵族,分明是葬爱家族贵族。
第三个到的是盛明明,沈辞是最后一个,两个人真的是天壤之别。盛明明是东北人,与生俱来的社交牛逼症。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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