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的啥?”
田哥想了想,又补充道:
“多好啊,还有人给你们临床送锦旗。不像我们检验,谁记得我们。”
田哥酸溜溜的话却引起了我们的共鸣,我们一群检验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哎呀你们是辅助科室嘛,一样很伟大啦。上面写的是:国服扁鹊。”
“噗…有前途。”
看日成的表情,他明显绷不住了。
“啥意思?解释一下?”
“游戏,意思就是妙手回春。”
付源给苏婉解释道。
“讲真,等你明年生日,我也送你面锦旗。上书:妙手仁心顶呱呱,还我娇嫩小菊花。”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没人夸我很有文采么?”
我在等待他们的夸奖,可惜这一桌子人还我以沉默。
“你好意思送,我都不好意思挂。”
盛明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好意思,送我。”
付源摆摆手。
“滚蛋,你也配?”
“吃完了,接下来有啥娱乐项目?”
盛明明打了个长长的饱嗝。
我们一行人来的时候是有说有笑的,出来的时候是打着饱嗝的。如果仔细闻,还能闻到身上的香水前调是麻辣牛油。
“朋友们,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至于在床上打一下午游戏吧。”
“床上?谁的床?”
苏婉的问题总是这么犀利,犀利到我们一群人陷入了沉默。
“别介意,她嘴比脑子快。”
能能默默地吐槽。我已经能想象到,此刻苏婉的脸应该红得跟奥尔良鸡翅似的。
“要不……我们回学校转转吧。”
我提议。
2
十二月的济宁迎来了一场冻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寒气。我们一行人开着车从运河城出发,沿着运河一路向南。大一路过这里的时候还带着对这座城市的陌生感和对新同学们的疏离感,如今重游,重新走过缓缓流淌的运河,人声鼎沸的公交站和熙熙攘攘的路边市场,的确有不同的感受。
就像是一位老朋友,不过每次见都会有新的感受。
我记得大一的时候英语课要我们拍摄视频,临时凑出的拍摄小组带着简陋的设备来到太白楼,用蹩脚的英语演一段尴尬的剧情。我还记得那天回来的路上骑的还是普通的不带电的共享单车,从太白楼一路向南,蹬到学校累了个半死
如今我开着车走过这里,没有了当时的疲惫。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怀念当时的气喘吁吁与汗流浃背。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不过温饱思淫欲,吃饱喝足的足够最容易犯困,不多时便回归了安静。我透过后视镜看到能能和付源已经打起了瞌睡,明明支着胳膊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由得放慢了速度。是啊,好像这么久以来一直有一只无形的手催促着我们不断向前奔走,可是却没有人提醒我们应该放慢速度,看一看这座有我们无限回忆的城市。天空的白云和路边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小摊和还没融化的积雪,一切都是那么值得去驻足欣赏。
不多时,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学校附近。上半年离开时太白湖区新建的附属医院新院区刚刚投入使用,如今再路过时,已经人满为患了。
我不喜欢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一家医院,因为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或是为了自己而痛苦,或是为了家人而担忧。
医院的墙听过比寺庙更多的祷告。
医生也是如此。
与新医院一路之隔就是我们的学校,我们在这里相遇相知,在这里度过了三年,又即将从这里各奔东西。
“醒醒各位,我们到了。”
我在学校西门的路边停车位停好了车。付公子的车是一辆七座SUV,占的地方都比别人大。
“额…啊?这么快就到了?”
我转过身,看到他们在后排睡得七扭八歪。付源睡眼蒙眬的擦掉嘴角的口水,苏婉理好被能能压乱的头发。我很能理解为什么有一些动物示好的方式是把肚皮亮出来给别人看,因为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不必一直紧绷着神经。
“朋友们,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咱们可是这所学校里最年长的了,别让学弟学妹们看笑话好吧。”
我下了车用手锤了锤腰,看着走下车的几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什么最年长,就是老嘛。是吧明明。”
田哥打了个哈欠,用手搂过明明的脖子,却被他一脸黑线地拨开。
“滚蛋,你还比我大俩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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