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静一静,你们说的情况本官已经了解,但是话说回来,我们代表什么,代表的是官府,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这样成何体统。”
被一群衙役围在中间的人是赵廉清,赵廉清沉声说道:“此事本官会向吴千户反映,海沙帮也确实越来越不像话。”
“再这么下去,他们是不是连本官和吴千户都不放在眼中了。”
“整日聚众寻衅滋事,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我看呢,他们是越来越有向山昸梁山宋江那伙匪寇靠拢的趋势,也的确是该好好整治整治。”
说着,他看向衙役们后面站着的阳谷县副理刑千户许忠,责备道:“许忠,你这个副理刑千户是怎么当的,阳谷县的地方治安,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管理,你却眼睁睁看着海沙帮坐大,你这是失职你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官早把你撤了。”
许忠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体格偏瘦,留有长须,面相温和,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久浸武指挥卫所的武人,反倒像一个读书人。
一听县令责备的言语,他连忙道:“大人,非是属下狡辩,实在是海沙帮那群歹人,仗着武艺高强,不服管教已久,而且他们的人数又实在太多。”
“几百号人纠集在一起,属下担心太过强势打压,会引起反效果,万一逼急了这群歹人,真跟大人您说的一样,再出一个梁山匪寇,大人认为如何是好?”
“大人,这些人,就连吴千户都拿他们没法子,为此头疼的厉害,更何况是属下。”
许忠是武指挥卫所统兵千户吴峰提携上来的人,平日里他就不将这个在外面装作清正廉明,实则雁过拔毛,阳谷县百姓无人不知其贪得无厌的赵县令放在眼中。
此刻听到他将海沙帮之事的责任全都扣在自己身上,他自然是心中不爽。
知晓赵廉清是觉得衙役们从海沙帮收不来银子,损失的还是他。
故而许忠抬出吴千户来,就是明着告诉他,想把锅都甩给我来背,门都没有。
当下这个时候,山昸梁山聚集的那伙造反匪寇,弄得朝廷焦头烂额,剿灭屡次不成。
朝中有人建言招安,但遭到其他大臣们的一致反对。
这些大臣认为,如果民间老百姓,随随便便纠集一伙人,起兵造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朝廷不思剿灭,反而起招安心思,那朝廷的威严何在,皇家的威严又何在?
是不是以后无论谁起兵造反,不仅无错,反而还能依此在朝中谋个官职?这置朝廷官制于何处?朝廷权威何立?
朝堂上,这会儿提到民间造反乱象,已然成了官场大忌,。
不过到了地方,没了那么多可忌讳的言辞。
毕竟消息闭塞,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被扣上妄论朝政的帽子。
“行了,马上新理刑千户就会到任,你记得要好好辅佐他,把地方治安肃清。”
赵廉清眯眼看着许忠,声音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许忠眉眼间露出几分讥诮之意,明显是不将什么新理刑千户放在眼中。
听说那新上任的理刑千户是吴千户的女婿,但是似乎并不受吴千户的待见,那么他就更不会将之放在眼中。
心中作此想,但他脸上却笑容满面。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好好辅佐新上官。”
至于如何辅佐,那就看此人识相不识相了。
“大人。”方立这时候在一旁突然喊道。
赵廉清回头,一见是一个身材匀称高大,气质不俗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于是诧异地问道:“你是何人?”
“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方立笑着询问。
赵廉清闻言,先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方立,接着又扭头看向一众衙役,以及副理刑千户许忠。
过了少顷,他对众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你们反映的事情,我会及时与吴千户沟通,相信吴千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众衙役闻言离开后,赵廉清领着方立到内衙偏厅。
两人相继落座后。
赵廉清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守卫进来禀报说是西门庆来了,看来是你打着西门庆的幌子要见我,说说吧,什么事。”
方立对赵廉清恭敬一抱拳,然后开门见山道:“大人,草民方立,现为西门府新主。”
“草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大人,不知那理刑千户之职,能否容草民担任。”
赵廉清听到这句话,“啪”的一巴掌重重拍在一旁的茶几上。
怒道:“荒唐,理刑千户乃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官,走的是兵马司的正经文书任命,岂是你说更替便能更替。”
“西门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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