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必了,我的司机在那边等我呢!”许菲琳秀眉一挑,转头望向不远处。
“少他妈废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陈三没了耐心,虎着脸恐吓。
许菲琳扯着嗓子惊呼:“救命呀……救命呀……”
行人纷纷围拢过来,许家司机也听到了,冲过来挡在许菲琳身前,撸起袖子冲顾君烨和陈三喝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我家小姐!”
陈三正要与他动手,被顾君烨喝止,顾君烨目光转向许菲琳:“不好意思,下人冒犯了,许小姐请见谅。”
许菲琳冷哼一声,趁着人群还未消散,转身朝自己那辆敞篷轿车走去……
望着她背影,陈三不解地问:“大少爷,这个女人也太不识抬举了,您干嘛对她那么客气呀?这等姿色上海滩多的是,也不晓得她神气什么!”
顾君烨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些个烟花女子哪能和她比呀?”
马路对过,傅清曲正探身张望,一个推着脚踏车的男青年冲她叫道:“傅小姐!”
傅清曲回过头,满脸惊讶:“咦,汪晓籁?”
汪晓籁展颜:“你在等电车?”
傅清曲点点头。
他俩相识于一个礼拜前,是通过何胜男认识的。何胜男是汪晓籁好友何蕴初的妹妹,又是傅清曲的中学同窗兼闺蜜。
“去哪儿?我送你吧!”汪晓籁眼底透着温柔。
“不用了,不赶时间。”傅清曲轻笑着摇头。
“你今天的表现真好,每个环节都游刃有余,应当拿冠军的。”
“过奖了,其实能拿到季军我已经受宠若惊。”
“你太谦虚了,这里边肯定有黑幕,就说那个唐小姐吧,最后一个环节明明没能过关,选票反倒激增,这实在太稀奇了,我怀疑唐老板收买了部分观众。还有那个冠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她们都不是凭实力取胜!”
“算了,我根本不在意那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这儿傅清曲显得云淡风轻。
汪晓籁愣住。
看他那惊讶的神情,她狡黠一笑:“你肯定在想,既然不在意为何要参加竞选呢?”
汪晓籁无言以对,尴尬地笑了笑。
傅清曲向他解释道:“这次盛会是为了筹建麻风病医院,我爸作为发起人之一,他希望我也能积极参与进来,拿不拿名次倒是次要。”
正说着,“叮叮叮叮”一辆电车停在了他们身旁,二人忙挥手道别。
翌日早上,各大报纸头版争相报道了“沪上小姐竞选”盛况,傍晚时分汪晓籁约何胜男泡咖啡馆,何胜男不过二十岁出头,齐耳剪发,苍黄的方圆脸,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她在上海大学教书。
暖黄灯光下,黄晓籁向她打探起傅清曲,从何胜男口中得知,傅清曲自幼丧母,其父傅恒是沪上“济民连锁药房”的经理,傅清曲大学读的医科,如今第五学年临床实习阶段,在父亲傅恒的安排下她进入杨树浦一家教会医院实习。
两人正说着,汪晓籁瞥见何胜男小臂内侧有大片已结痂的伤疤,便随口一问,何胜男忆起了那天她和傅清曲在河南路骑着脚踏车遇到的惊心一幕……
汪晓籁听完十分愤慨:“那辆汽车的照会号你记得吗?”
何胜男笃定地说出一串数字。
汪晓籁冷哼一声,心里打起了腹稿……
英租界静安寺路6号是一幢淡黄色西班牙风格的花园洋房,洋房静静的卧在柔和如毯的绿草地上,这儿是富胜钱庄老板许虎的公馆,许虎不仅涉足银钱业,还在南京路霞飞路一带开有多家珠宝店,人称“珠宝大王”,许菲琳是他的独女,自然是这上海滩首屈一指的名媛。
忙完沪上小姐竞选,许菲琳总算松散几日,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浮上心头,算算回国已半月有余了,可徐子昂至今未联络过她,这些天他在忙什么?顾砚声又在忙什么?难道他们忘了自己?
犹豫片刻,她走到电话机旁提起听筒按住号码盘顺时针转了一圈,不多时,听筒里传来妇人的声音:“喂,请问您是……”
“呃,我是徐子昂朋友,他在家嘛?”
妇人愣住,心中暗吃一惊:“儿子竟有女娃娃朋友?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难道国外读书认识的?”
徐母很快回过神来,客套地说:“他不在家,小姐您贵姓?”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竟有女孩子主动打电话到家里来,徐母心中一阵窃喜,不觉间大嗓门中夹带着一丝激动,她慌忙抓起康令克笔,在小簿上刷刷写着,口中絮絮念叨着:“唔,姓许......电话是……唔……”
约莫半个钟头后,徐子昂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原来他不慎将联络的字条弄丢,电话里他一个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