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哦?他们用英语交流?”船长问。
“不,他们讲日语!大概以为头等舱只有两个日本人,没人听得懂日语吧?很不凑巧的是我曾翻译过几本日文书籍,懂点儿日语,他们声音并不很小,我靠近门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船长饶有兴致地追问。
布朗宁不紧不慢地说道:“田中说‘少爷,泻药已经交给那个叫吉米的服务生了,我告诉他,这个剂量喝下去就像水土不服,不会有人怀疑的。‘
高桥大笑,称‘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田中又沾沾自喜地炫耀’只花100美金就搞定了对方,那几个服务生常聚在一起打桥牌,吉米欠人钱,手头正紧呢!‘
’到底是小角色,不像那个老奸巨猾的船医埃里斯,张口就要5000美金,想拿这笔钱回纽约开诊所养老,你猜他这愿望能不能成真?‘高桥带着嘲讽的语气反问。
然后我听见房间里有水流声,伴着田中的声音’少爷,把这半杯鸡尾酒倒进装着威士忌的酒杯里,就没人能说清楚,它是鸡尾酒还是威士忌?‘”
此刻,埃里斯医生羞恼交加面红耳赤,他厌恶高桥,更痛恨眼前这个揭穿自己罪行的记者。
“继续说下去,布朗宁先生。”船长抱着胳膊,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果不其然,今天傍晚,一个中国青年身染虎列拉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邮轮上传开,我去餐厅吃饭,听到不少人在议论……我才恍然大悟,那对主仆竟然利用大家对瘟疫的恐惧,串通船医,制造恐慌,那个被传‘虎列拉’的青年就是他们要加害的人!”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唏嘘……
许菲琳和几位同胞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激动的微笑。
唯独埃里斯医生的脸像纸一样惨白,身体剧烈抖动着,他再也忍不下去了,瞪着蓝眼珠,气急败坏地指着布朗宁咆哮:“不……你胡说……你这个疯子!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乱想!”
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他朝他猛扑,露出獠牙舞着爪子,却被布朗宁一抬胳膊搡开了。
船长朝左右递了个眼色,两名安保冲上去将暴怒的埃里斯控制住。
“但是布朗宁先生,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可有确凿证据?”船长仍有疑虑。
一帧帧画面在布朗宁脑中闪回,他语调依旧不疾不徐:“两个钟头前,我看到田中佐吉鬼鬼祟祟地沿着舷窗往我卧舱方向走去,便悄悄尾随,看到他往隔壁房门上贴小纸条,待他走后我上前查看,纸条上写的是日文——‘等着看吧,我会让救你的英雄生不如死‘。
那个房间的主人我见过,是个中国女孩,我猜救她的英雄,应该就是被传得了‘虎列拉’的人。”
听完,船长倒抽一口凉气,这话印证了刚刚那个中国女孩没有撒谎。
“船长,那个被隔离的青年现在怎么样了?”布朗宁问。
“在舱尾隔离室,食物和药品正常供应。”船长如实回答。
布朗宁“噢”了一声,环顾四周,向众人说道:“你们想知道埃里斯医生给他开的什么药吗?”
人群中一片哗然……
埃里斯猛地抬头,脸色很苍白,两只眼恶狠狠的瞪着布朗宁,但已然无力阻止事情的发展。
“去隔离室把药品取来。”沉吟片刻,船长向身旁的安保说道。
不多时,安保手握一个深棕色的玻璃小药瓶走进来,交给了船长。
“这是什么?里面还有大半瓶液体?”船长举着玻璃药瓶仔细端详,不解地望向布朗宁。
“打开闻闻,船长先生。”布朗宁神态清朗。
船长拧开瓶盖,凑近瓶口嗅了嗅,几秒钟后皱着鼻头露出嫌恶的表情:“这……这味道……有点像……像蓖麻油!”
布朗宁迎着他的目光接过药瓶,也放在鼻头轻嗅:“对,的确是蓖麻油那股味儿!”
他猛的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埃里斯,声如洪钟:“埃里斯医生!这就是你开给腹泻患者的治疗药物?你当着船长和所有人的面解释一下,一个被你诊断为‘虎列拉’的患者,你为什么要给他开这种强效泻药?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埃里斯。
面对这般铁证,埃里斯再也无法抵赖,“噗通”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身体剧烈颤抖,“呜呜……他没有染虎列拉……按照我交代的剂量,服用一段时间也不会致命……高桥……高桥只是想报复他,让他生不如死……”滚动的喉结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My God!”船长倒吸一口凉气,整张脸因暴怒而扭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船医竟然这样愚弄自己,害得自己成了“帮凶”。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高桥给了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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