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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接管纱厂 (2/5)

这是一场阴谋,是他往顾砚声咖啡杯里下了泻药!”徐子昂指着吉米信誓旦旦地说。

船长用疑惑的目光瞥向吉米:“他说的……是真的?”

吉米慌忙摆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请问,有什么证据?”船长目光移向徐子昂。

“中午我们点了两杯黑咖啡,我看到他放咖啡杯的手在发抖……”

船长冷哼:“这也算证据?荒唐!”

许菲琳鼓起勇气站出来,将手里的小纸条递向他,颤声道:“您看看这个,这是刚刚在我房间门上发现的,前天晚上,我去参加化装舞会的那个夜晚,在舞厅门口遇到一个穿和服的醉汉,他将我往暗处拖拽,当时我害怕极了大声呼救,幸好被顾砚声看到,他救下我,赶跑了那个人……这纸条明显是那个人写的,说要让救我的英雄生不如死。”

“对啊,这明显是报复嘛!”几个留学生也忍不住附和。

船长看了一眼小纸条,碧蓝的眼睛却依旧透着冷漠:“仅凭一张日文小纸条,能证明什么?也许是你们伪造的?不管你们之间有何种私人恩怨,都无法推翻船医的诊断,埃里斯医生有着十几年的航海医疗经验,他的判断是专业的!”

“专业?腹泻的原因也不只一种,船上又没有诊断仪器,凭什么怀疑顾砚声染了虎列拉?我和他是大学同窗,每天吃住都在一处,要传染早传染了,我怎么就没事儿呢?这分明是陷害!”徐子昂连珠炮似的嚷嚷道,额角的青筋暴起。

“就是,分明是陷害!”几位同胞也跟着嚷嚷。

船长还未开口,安保已挥舞着警棍威胁众人:“吵什么吵?船医的专业判断就是证据,船长下令隔离是为了全船人的安全!”

双方互不相让,短暂的对峙间,一道略沙哑的男声从门口响起:“专业判断?恐怕埃里斯医生的‘专业’被一堆绿油油的美钞给严重干扰喽!”

众人寻声望去,船长也好奇地扭过头。

那是个胖胖的地中海发型的白人男子,穿着皱巴巴的灰蓝衬衫,约莫五十岁上下,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

“你是谁?”船长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男人眨巴着眼睛踱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深棕色皮质证件夹,抽出“记者证”亮在船长面前:“汤姆·布朗宁,《密勒氏评论报》驻远东记者。”

船长暗吃一惊:“布朗宁先生,您有什么证据这么说船医?”

布朗宁略带讽刺地勾起一抹笑:“麻烦船长把埃里斯医生请来,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不久后埃里斯医生脸色煞白地跟随安保人员走进来,他的出现还引来一堆看热闹的乘客,船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布朗宁,说道:“埃里斯医生,这位是《密勒氏评论报》记者,他指控您因受贿而污蔑那位中国青年,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埃里斯医生的金边眼镜滑到了鼻尖,他慌乱地扶正,手指却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试图狡辩:“船长……他……他污蔑我!我没有……我是基于专业……”

“哈哈哈……”布朗宁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最拙劣的谎言。他走到埃里斯跟前,围着他打量:“大家看看,埃里斯医生这副模样,得有多心虚,手才抖成这样?大概埃里斯医生还没想好怎么圆谎吧?我们给他点儿时间思考,让我来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吧!”

起哄声淹没了整个餐厅。

布朗宁闭上眼睛,清晰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中,他不紧不慢地向众人诉说着自己看到的一幕幕:

“昨晚七点多,我因连日赶稿引发偏头痛,想去医务室找埃里斯医生开点儿阿司匹林,远远瞧见一个穿和服的男人在医务室门口踱来踱去……

我径直走过去,那人看到我显得很慌张,忙迎上前堵住我,他说他朋友在里边儿诊治,埃里斯医生不方便接待他人。

我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也许他朋友身患隐疾,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就走开了,大约半个钟头后我又去了医务室,那时他们已离开,我发现埃里斯医生脸色很不好。

‘医生,我近来连夜赶稿,偏头痛又犯了,能否开点儿阿司匹林?’我当时是这么和他说的。

埃里斯医生眼神恍惚,我重复了一遍,他才去拿药,他手抖得厉害,就像刚才那样……匪夷所思的是,他拿给我的不是止痛药,而是一种治疗胃溃疡的药……试问一个行医多年的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众人不由得朝船医看去,埃里斯医生别过脸。

布朗宁继续说道:“很明显这是不正常的,作为记者,凭着多年来对新闻事件敏锐的洞察力,觉得这可能是一桩值得跟进挖掘的素材,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我决定跟踪那个日本人,经打听,得知他叫田中佐吉,是东渊纺织会社社长之子高桥一郎的随从,我在高桥房间门口偷听到了这对主仆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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