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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大岛遇害案 (1/3)

次日,各大报纸头版均有报道大岛遇害一事,一时间公共租界内的日本商人全都惶恐不安,颇有唇亡齿寒之感,他们写信联名向工部局施压,要求巡捕房尽快缉拿凶手,保障日侨安全。

上海的日资纱厂约有20余家,雇佣了大量华工,但日资纱厂待遇极差,工伤事件频发,工人工作时长竟长达十五六个钟头,工钱却少得可怜,每日少则不满一角,多则不过两三角,仅够维持个人最低生活。大岛生前曾在日本工商会议所得意洋洋地表示“使用华工比用牲畜更便宜”。

不仅如此,凶残的日本监工还不讲道理,看到中国工人稍一弯腰或咳嗽,不问情由就粗暴的辱骂殴打,长此以往导致双方矛盾仇恨加深。

警务人员在调查大岛遇害案时发现,当晚遇害的还有日华厂一名领班,此人叫陈阿发,他的死亡方式与大岛极其相似。

“这两人是同一晚遇刺的,凶器均为飞刀,大岛遇害时,守在大华饭店门外的巡捕还朝凶手开枪射击了,但凶手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逃脱,大抵是对附近环境熟悉,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凶手擅长使用飞刀……”

工部局警务总监费沃利大脑飞速运转着,凭着多年办案的经验,很自然地将两起血案关联在一起,这使得他快速回忆起数月前的一件事来:当时大岛曾向工部局递交过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一个叫“顾诚”的人被指控为日华厂的工会领导,这份名单是该厂工人陈阿发所提供。

在工贼陈阿发的描述下,警务人员很快绘出了顾诚的素描画像,陈阿发则继续潜伏在日华厂工会,有次巡捕接到他的告密,突袭了法租界一处民宅,顾诚似乎有所防备,跳窗而逃……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日华厂工会都没有举办过任何活动,顾诚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到这儿,费沃利几乎可以断定这起谋杀案是报复性杀人,凶手极有可能是当初的漏网之鱼顾诚或有着赤化背景的他的同党,可没有线索去哪儿抓人呢?

这天深夜,一艘船身有英文“BETSY”的白色货轮在黄浦江出没,船上站有十多个持枪便衣,很明显是为了防备有人打劫。这艘商船表面上看是运送寻常货物,实际上还暗藏有一百箱烟土,价值约两百万银圆,是潘定邦从印度走私而来,现在运销烟土不像过去那样敢明目张胆了,说起缘由要追溯到1909年,那年的“万国禁烟会”上中英双方协定好自1909年起英国将逐年减少对华鸦片输出,并在十年内完全禁止这项贸易。也就是说1919年后买卖鸦片将不再合法。烟土是未经熬制的鸦片,自然也在禁止之列,但毒品带来的巨额利润仍旧吸引着一些不法商人,他们由过去的公开运销变成了偷运走私。

临近浅滩时,几艘点着火把的乌蓬船快速朝它摇去,“BETSY”上的持枪便衣立刻警觉起来,端起枪支瞄准乌篷船。

“水警营的兄弟,勿要见怪!”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吆喝着走出船舱,这人正是朱世昌。

“今天刮的什么风?”

“无风,风平浪静!”

双方打了接头暗语,持枪便衣们才放下戒心,“BETSY”上暗藏的一百箱烟土很快被卸到了乌篷船上,载满货物的乌篷船摇摇晃晃地朝岸边划去……”

看到点点火光离自己越来越近,埋伏在岸边等待已久的黑影儿们蠢蠢欲动了,他们兴奋地叫道:“来啦来啦,快,准备动手!”

在夜色掩护下,这群水老虫迅速钻入江中,他们个个身手矫健,一番打斗过后,乌篷船上的人全部掉入江中!

过后,潘定邦得知烟土被人洗劫一空十分恼火,但也无法明着追究,只能暗中调查……

一个礼拜过去了,大岛遇害案依然没有任何突破,这日上午,工部局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日本驻沪总领事矢田七太郎。

矢田七太郎身形矮小精壮,蓄着撮板刷胡,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进门后他朝年近五旬的费信惇深鞠一躬:“总董先生,都过去一个礼拜了,凶手还是没有着落嘛?”

费信惇俨然一位温文尔雅的西方绅士,客套地招手,示意他坐下。

他看着沙发上眉头紧皱的日本领事,无奈地解释道:“很抱歉矢田先生,这件案子确实很棘手,巡捕房已抽调大批人手去调查……”

话未说完矢田就站了起来:“总董先生,这段时间有不少侨民堵在日本领事馆门前,他们问我,我们日本商人作为租界的纳税人之一,出了事,难道巡捕房就这样敷衍了事?难道我们日本人的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轻贱?如果租界当局无法保障他们的生命安全,他们扬言要把工厂迁走。”

说完长叹一口气道:“我该如何向他们交代呀?”

费信惇思忖片刻,说道:“矢田先生,这样吧,再给我们三天时间,三日之内我们一定会将凶手抓捕归案。”

夜晚8时许,法租界望志路南面一幢五栋联排的石库门房屋内,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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