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一片哗然。
女帝也不可思议地瞧着他,脸上写满了震惊。
“以人头对赌,你可是说笑?”
吕恪轻轻摇了摇头,平淡回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之人头,对赌左相之人头。”
“臣以为不妥。”
“左相之命对我大周而言有如五岳华山,万万不可轻言对赌啊。”
一众大臣纷纷下跪,向女帝诉说不可,生怕赵曌一时激动答应了下来。
但此时反观赵曌,其实颇有些意动。
左相是两朝老臣,整个朝堂占据的声势极大。平素在政事上,一旦和他有所意见不合,连她大周朝皇帝也要避让三分。
对于吕恪佛子的身份,赵曌是深信不疑的,因为那天的异象过于震撼,绝非幻术。
若是她的吕郎赢了,逼死了这个犟老头,那么她对于朝堂的掌握,将会更牢固一分。
至于万一情郎输了,自己凭借皇帝身份想来也能将一众大臣糊弄过去,逃了一死。
这个对赌之比斗,就是吕恪送给赵曌的重新见面的大彩礼。
彩头就是,左相之头。
看着目光炯炯的吕恪,赵曌放宽了心。只要左相接受对赌,事情就好办了。
到底是旧时玩伴,几个眼神之间,默契就出来了。
恰逢其时的,左相也说了话,“臣愿对赌。只不过对赌之内容,要老臣来出。”
朝堂又是一阵喧哗。
左相斜着一只眼,对闭眼的佛子,挑衅道:“我出题,再来比,你可敢?”
他的一只手青筋暴起,死死地抓着自己绣着麒麟的朝服。
吕恪像是没听到一般,也不理睬,只是朝着女帝的方向走了几步。
两人靠近了些。
然后,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佛家传声,说道:“没疤痕,漂亮多了。以后把面纱摘了吧。”
赵曌的脸火辣辣的,瞧着吕恪的目光直直的,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看光了一般,湿润起来了。
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就又害羞似的把头偏去一边,不去看他。
左相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只注意到自己完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和尚给无视了。
一股无名邪火在下心中升腾。
他掏出腰间佩戴的玉笏,恼羞成怒似地朝那所谓的佛子砸去。
然后稳稳的被吕恪身后生出的莲花包裹住。
装作惊愕状,吕恪回头瞧恼红了脸的左相,无奈似地大声出言:
“左相何必如此呢?假使我不同意您有何必去拿这玉笏砸我呢?”
“更何况我本就就是答应您的,只不过想先问问陛下意见的。”
“您何故如此着急呢?竟要砸死我不成?”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又议论纷纷起来了。
他们看不清也听不清楚两人刚刚具体的举动和对话,但刚刚吕恪的一番言论却听得清清楚楚。
佛音入耳,清清楚楚。
于是,整个风评就变成了左相恼羞成怒,在朝会上意图斗殴。
一向严肃行事,自认为是礼法表率的左相哪受过这些折辱。
听着刚刚吕恪的颠倒黑白的话语,和旁边同朝为官的同僚们的非议,一时间竟有些急火攻心。
一口热血含在胸内,上不来下不去。
噗。
一口血喷出来,溅了周围几个同僚一身。
晕了过去。
“啊,左相,您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几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吕恪就已经冲到昏迷的他身前了,关心似地大声询问。
却没有去搂他,任由他躺在大殿冰凉的石地板上。
整个大殿乱作一团。
有来掐人中的,有来把脉的,有去叫太医的。
“还是我来吧,我佛慈悲,自能莲花度化之。”
刚刚左相和吕恪才发生过矛盾,身边的几个大臣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女帝。
赵曌此时颇有些看热闹的心态,点了点头,说:“就让吕郎来试试。他是佛门中人,慈悲心肠,定不会暗中加害。”
左相被放在了他面前。
其实,这段突发状况并非在吕恪的预料之中。
他本来的打算只是先打压打压左相气焰,然后在比斗之中技惊全场。
但既然出了点突发事件,吕恪也有机会做些手脚。
吕恪可从来没有真当自己是活佛。
先用佛莲之力简单检查了下左相的症状,眩晕的原因很简单。
一时间气愤过度,气血攻心。
但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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