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转过身来看他,只见景城身躯内他的灵识时而透明时而实化。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只是你若是再坐以待毙,这副身躯可就是景厄的了。”她走上前,像是拍灰一般拍了拍景城的肩。
景城眉头一皱,没有言语。于是温离又再开口:“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知晓。自你与他同体的那日开始,你们二人便只可活一个。是他死还是你死,你可要想好了。”
“可若要了结他,我恐会与他一同死去。”
“你在怕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便是他,他便是你。那又有何可惧?你要打败的,只不过是你自己!”
溯溪推门而出,神色认真。他缓缓走向景城,双眼直视着他:“这是你的劫,你若是无法破开,又怎么对得起那位大人予你的恩情?他救你,不是想看到你变成这副软弱模样的。”
说罢,他转身,抬手掌力一挥,景城便已被推至院外。
“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院外景城闻言,手中握拳。温离与溯溪所言并非无理,可他怕的,是丢了这条性命反而愧对了那位大人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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