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德摸着狼牙棒上一个个突起的尖刺,直呼好家伙!
他也就是好奇老实木讷的大哥会用啥子防身的器具,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近战武夫。
握紧狼牙棒的手柄,张云德在屋里挥了两下,果然是虎虎生威,招招都能来个暴击伤害。
爽!
挥到过瘾为止,张云德小心的把狼牙棒放回了箱子里,然后离开屋子,赶回自己的屋里,神不知鬼不觉上床睡觉。
……
过后几天,老乡长徐文泰派人来通知,说是明年的学银补贴,县衙已经开始发放了,除了休沐日之外,都可以去县衙主簿那里领取。
往年这学银补贴都是大哥张长福代为领取,这次他看张云德不像以前总是待在书房不愿出门,所以就想让张云德自己跑一趟,也算是出门散散心。
不同于上次去卖书,这次因为是去县衙,带着女眷孩子不太方便,而且不用拖着一箱子书,所以张云德一人轻装上阵,早早就坐着村里要去镇上的骡车,一起同行。
到了镇上,张云德先去往县衙,之后再到市集的药铺上打听收人参的行情。
罗平县衙就位于整座县城的正中,到了县衙大门口,张云德递上名帖,立刻就有衙役领他去往后堂。
穿过大堂,来到后堂的正厅,已经有其他村镇的秀才学子坐在那里,品茗聊天互相吹捧。
罗平县管辖着周边的三镇十八乡,对于每年到县衙来领学银,可以说是当地秀才学子们一年一度的重要聚会。
今日来的这些,几乎穿着上都是精心打扮,长袍洗的一尘不染,手中转动的折扇上提诗、山水,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还有头发上的束冠,几乎都镶着廉价的玉石,一个个都要显示出风流不羁,翩翩才子的做派来。
“张秀才,请慢用!”小厮给坐下来的张云德上了盏茶。
“纪主簿正在与县令大人议事,稍后就到!”
“多谢,我等着就是了。”
张云德说着端起了茶盏,揭开茶盖抿了一口,茶味醇香浓厚,看来府衙待客颇为讲究,没有用普通茶叶来糊弄他们这些贡生。
先到的秀才学子都在偷偷打量着张云德,几个坐在一起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其中有个叫薛焘的秀才,与张云德一起同窗几年,走上前来,故作姿态的作揖行礼。
“张兄万安!”
“哦,万安万安!”
张云德放下茶杯,也起身回礼,薛焘身上不知道熏的什么香,味道刺的他鼻子一阵痒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多年未在书院见过张兄了,听说张兄在家中埋头苦读,今日一见倒是风姿不同于以往,让人眼前大为一亮啊!”
这薛焘看着张云德一身短褂打扮,布料也算细致,可还是不如他穿的织锦缎子来的昂贵,不免就看低几分,想拿话来揶揄打趣张云德。
这话说完,后堂里响起了阵阵嘲弄的笑声。
张云德甩了甩自己的衣摆,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薛兄谬赞了,我看薛兄你似乎是另有所成,非同一般呐!”
“哦?张兄此话和解?”
薛焘自视打扮的风度翩翩,以为张云德看他惊呼天人,准备出言吹捧自己。
“薛兄熏的这香,比翠云楼的姑娘还要香上三分,简直让人忘乎所以,魂牵梦绕,不知兄台你家中是否经营胭脂香粉铺子,才会对此颇有心得?”
“啧啧~有你这样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简直就是活招牌!”
张云德装作赞赏的模样,朝他摆了摆手。
“你居然拿我比伎子!简直是有辱斯文!”
薛焘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身后的朋友立刻过来给他助阵。
“听人说你一家子都在乡间务农,如今一看果然粗鄙,一点都不懂文人雅客的高雅!”
张云德瞥了他们一眼。
“何为高雅,涂脂抹粉的像个姑娘家?”
“既然高雅怎么连我家的闲话都要打听?”
“依我看干脆腮帮子在涂的红一些,跟我们村的那些三姑六婆聚在一块说是非,才匹配呢!”
薛焘和身边的几个狗腿子,气的拿着手里的折扇,指着张云德。
“哎呀呀,你们听听,堂堂县衙的后堂,他都说的什么话!”
有些保持中立的才子,纯粹看好戏,听了张云德的话一样笑的乐不可支。
“云德兄所言甚是!”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林柏运踏步走近后堂。
众人一看是县令林松远的兄弟来了,各个殷勤的站起来与他行礼。
但是林柏运对他人视而不见,径直来到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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