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立的玉华,被生活所困,边幅很少打理,一脸络腮胡更显出他所经历的沧桑。
虽然生活艰苦,但不能忘师父教给他的武艺,再苦半夜等妻子睡着了,起来耍个把多小时,把套路从头到尾熟悉一遍。
这是师父的精血,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怎能说扔就扔说忘就忘。
长期的训练,造就了体质的适应需求,一天若不去执行,不舒适的感官就会提醒主人去完成。
瞒妻只是一时,时间久了,连丈母娘孩子都晓得,快十岁的重阳背地里跟着他偷偷的学几招。
玉华很严肃的对家人讲,不能给外人说,尤其是孩子,幼稚口无遮拦,这方面外婆秀巧出了大力,时到封住孩子的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地主章恺正掌管着族内的一切事务,有钱有势,理所当然,穷了狗屁不是。
他有一个女儿,去峨眉山学过三招两式,一次玉华从地头收工回家,她挡住去路,大妹夫,姐看你不像平常人,走路的架势身体构造是个练家子。
孩子姨,是你个人主义思想,别人从不这么认为。
蒙外行可以,可别蒙我,从你的眼睛方能分辨,炯炯有神,凌历如剑。
别乱说,好心的大姨子,让让,饿了回家吃饭去。
要过去可以,吃我一拳,章若如一个仙人指路,拳至胸前,玉华怕伤脏腹,运气抵御,“嘭”地一声,力道虽不够强大,换作平常人,不至死也会吐血。
为了不让她看出破绽,顺势向后退了五六步,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
姨子笑了笑,装得挺像,正常人吃姑奶奶这拳,不死即伤,你却安然无恙,故意装出倒退的样子来迷惑我,也只是试探一下,并非使出全力。
谢谢亲大姐,现在胸口还在疼呢,玉华用手抚摸着,
别装了,我不会对外人讲,你我知道,心照不宣。
秀巧又怀上了,六月天挺起个大肚子,在河水里洗衣服。
河道上来了三个人,一身缟素轻装,头戴斗笠,背着的行囊露出遮不住的手柄,不知是刀还是其它。
她洗完回家已是正午,母亲正踩着碓翘,舂着玉米,小鸡崽围在边上不停的低头啄食跳出来的小米粒,老母鸡“咯咯咯”的叫着,用爱抚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小鸡崽,小心怕有什么东西伤它。
妈,玉华没回来吃中饭?
没见,快到了吧。
秀巧晾着衣,小重兵拽着娘的便裤,被秀巧打了两下,翘着小嘴坐在阶沿的条凳上,地不平的一晃一晃。
玉华两父子一身泥裹裹的回来了,重阳走在前,用茅芊穿了几根黄鳝,上坎高兴的冲着秀巧喊,妈,晚上有肉吃罗。
田里的稗草扯完了么?还有一点,下午能搞完,走时带些山肥,顺便把山腰的红苕掏掏。
先吃饭,妈刚蒸的洋芋,在锅里盖着呢。
妈没吃吧,你喊一声,先去,我帮妈舂两下,完了就来。
把小家伙抱进去,他淘气,抽了两下,正赌气呢。
玉华正吃着,秀巧端着已舂好的粉子,母亲跟在后面,调皮的鸡母子叫嚷嚷做了跟了过来。
秀巧把上午碰到三个陌生人的情况告诉了丈夫,玉华脸色大变,拿了两个马玲薯走出屋子,站在老槐树下望着朝田里的小路。
秀巧不知其意,跟着他站在旁边,见丈夫脸色凝重,已猜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不恰当,冒犯了他。
玉华,刚才的话那句说错了吗?不是,你没说错,是我对天气热的敏感,出来透透气,看你有心思,怎么提起三个人,你就有了脸色。
也许陌生人对我感到很
惊异吧,我一直对外来人有种想避开的感觉,打小这样,天生的。
他走他的,我们做我们的,互不相干,别想忒多,好吗?
好,听你的,玉华正面对着妻子,转换面孔,爱怜的望向秀巧。
天黑一阵,十五的月亮升起,把地表照得通明,大槐树遮了半边房屋,一截枝桠与竹林连在一起,挡住月光的朦胧黑暗。
只见三个白影一闪,到了槐树下,形成三角之势的想冲进屋中。
不用进,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玉华提着三尖角的猎叉出现在大门外,与前俩个在前的人不是五尺。
想不到你还会享受,躲在幽静的地方娶妻生子,过着世处桃源的生活。
说话的人玉华不认识,面相与钻地虎相似,十之八九应该是他哥哥。
大哥,休与他多舌,我和启明联手攻他,你把他的老婆孩子干掉。
秀巧与母亲各护着一个孩子,躲在堂屋里吓得战战兢兢,惊恐的抱在一起。
两人说上就上,从左右分别刺上腰胯,玉华提叉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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