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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二仍在狮子岭做悍匪,老三张豹带领族人务农,他与本姓人迁居在吴爷留下的老宅,初入,他欣喜若狂,望着梦寐以求的大宅院,蟹瓦青砖,飞檐吊角,四合院吊脚楼清爽整洁,立体式一口杉板壁,椽檩环环相扣,挑檐翘指东西,万花板镂刻飞禽走兽,形状各异,家具排列整齐,应有尽有,锦缎绫罗贮存衣橱,银钱塞满箱箧,粮食丰足仓廪,三合泥铺延院阶,大朝门撑起天地,院墙枪眼一字排开。
最可恨的朝门上横石条的四个大字,写的是吴家大院,张豹命人用石砧铲去,重新刻成张家大院,一切就绪,亲自和族人庆典三日,杀猪宰羊,酣饮猛酌,好不热闹,他坐在堂中的太师椅上,威风凛凛,堂下两边各摆五把椅子,分层次落坐,挨他的副坐留给大佰母,他大佰的遗霜,但大佰母死不参与,说,我年纪大了,走路不成样子,头脑昏昏沉沉,还是让你三叔入座吧,我时日不多,该安度晚年,佰母说得诚诚恳恳,有理有节,只差眼泪都流出来了,张豹欣然应允,佰娘,您老人家就安心的休息吧,我与哥兄老弟会赡养好您老人家的。
副座凭辈分,落在三叔公身上,三叔没有推辞,对豹说,叔与你佰母一样,夕阳西下,身体欠佳,离土眼不远,族内的一切就交由你三兄弟来主管,二个哥哥把份内的事情全交给你,你就全权代理吧,叔没意见,也无异议,
大佰家有个儿子,十五岁,忍不下窘境艰苦的日子,屈辱羞愤,蓄积暴发,跟着一支神秘的队伍不知去向,东边的头号位子留给自己的两个兄长,剩下的是三叔公的三个儿子,西边,是偏房叔家五位公子,侄儿男女旁边候立,大堂上灯火通明,烛檠高烧,张豹安排大伯母住东厢房,三叔一家住西厢房,数月之内,安然无事,一年刚过,日子过得平平稳稳,无虞无虑,此载粮麦足积,牲畜膘肥体壮,事顺家利,喜不自胜。
张家人虽有百口,无多少杂姓,男女通婚成了问题,豹看到兄弟尔立之年,仍无配偶,他强掳吴姓女人过来为妻,毕竟解决不了问题,吴姓的姑娘数量有限,同样男丁盛多,无妻可守,姑娘寥寥无几,难解燃眉之急,正在他犯愁之时,次年逃荒者日益增多,姓别驳杂,扶老携幼,衣衫褴褛,张豹一阵欣喜,突然之间,形势大变,他召集族人接纳了一波波难民,让他们租自己田地,交租借粮,四六分成,张姓人逸居安乐,颐指气使,养尊处优。
还安排佃户们烧畬扩张面积,治理河道,农田广增,下游最敞的一个地方是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椭圆形,两面山势低垂,中间一个岙口,其旁兀突一座山峰,高百余米,青石筑垒,喀斯特地貌,一洞通悠,黑不溜秋,四季阴风怒吼,恐怖阴森,因此,无人敢从洞中经过,长期绝迹,良木郁积,草长蕃茂,只看到半腰洞顶岩壁青白石质交合,光秃难逾。河水无径可寻,从洞中悬瀑而下,环佩叮咚,深不可测。
以上种种原由让人闻之胆寒,怎敢跨越雷池,中间的坝子才是他们的首选,其次人少胆微,放置荒芜,草芊木郁,河水泛滥,每逢山洪爆发,沙石淤积,蔓延山边咆哮,洪峰惊若雷霆,汪洋浩汤。
难民越聚越多,五别杂姓,什么姓莫,郭,梁,杨,谢,余,陈,黄,王,李,向,彭,田,组成一锅大杂烩,由之前张吴两姓人一下子充裕了三百多人。
通婚问题基本解决,粮食问题需要大力发展,张豹见时机成熟,组织人肆意开垦,首选之地就是下游坝子,他携几个得力的兄弟勘察地形,东方有四座山峰,演变成沟沟叉叉,西北是环绕山隈的河道,也是最宽的主流,其次是一条大沟壑,常年有流水汇合,倚中与洞山的是一条小沟壑,同样积水充沛,融入主流,两个壑沟的水必须有一条水渠堵住向外通过的水道,方能保障田地不被冲刷毁损,对角的东南是由洞边山岙延伸至缓势而上的大岩口,为了不冲击堤坝,设计河堤不形成直面,这样水流冲击力太强,容易撕毁堤岸,现流域西北薄弱,东南较宽,正好保持东南大坝的亩积,西北较少,山与河一田之间隔,现成流水勿须多加改变,像一条蚯蚓斗折蛇行的蠕动。
豹马上铺派人手,东南的小沟渠工程由三叔家的长子张文带领,西北的大局面由次子张武指挥,自己亲自督战,前后历经五百多天相当一年半时间,才草草竣工,坝中的蒿茅蓼蘋,卵石朽木,傍山堆垒,巨石用来修砌堤坝,就地取材,减少工序。
神秘的河洞保持着原貌,哪里邪气太重,没一个人敢去洞口探视,荒芜的坝子改变了灰白的衣冠,一丘丘梯田跃入眼帘,田埂蜿蜒,池水闪着波光,层鳞推动涟漪,诱人心往神驰。
豹的地位飚升,更加的筑固,他连续开发西北方向的土地,伐木烧山,开荒耕地,种植桐茶林,多边收入的积累,豹腰缠万贯,妻妾成群,多房儿女成百,兄长张龙张虎武力支持,他后备无忧,偏安一隅,坐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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