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感袭来,脑海乱成一团浆糊。眼前像是飞快地闪着画面,似乎还伴着某种气味,巨山崩于眼前、一片火海叹为观止,耳边轻轻响起:“和啊。”声音嘶哑,却如远隔天涯而细微。花又芳安看出了我很痛苦,让我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去回忆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才渐渐恢复。肚子咕咕叫,饥肠辘辘,提醒我该吃饭了,我找到鲁爱乌由舞索取食物。稍等片刻,他们送来一只靴子大小铁罐子,我诧异于如何下口?他们教我使用方法,铁罐子上有一根吸管接通内外,用嘴吸吮很费力,要借助罐身侧壁的按钮,一按里面的流体物质自然就往外溢出。口感似米粥,味道却很怪异,又甜又咸,还有一点点酸。我问食物的名字叫什么?他们告诉我这叫“碳基生命营养液”。太饿了,管不了那么多,填饱肚子最要紧。水喝的多了,尿急想如厕,他们居然告诉我没有“茅厕”这种设施。无奈,我找了个幽暗角落解决了。很好奇,它们的排泄物怎么处理?花又芳安看穿了我的想法,于是跟我耐心解释:它们谷星人表面也附有一层皮肤,光滑细腻,只是没有毛发而已。与我们不同的是,它们的排泄系统很复杂,出口却很简单,全身除了头部,其余表皮皆是排泄系统末端,相当一部分固体废物,也能从表皮排出。我不自觉伸出手,摸向花又芳安。它没有躲开,却说这层银白色外罩光滑如是,但非为它们的表皮,而是太空维系服。周遭的环境为了让我适应而构造,并不是它们的最理想的,氧含量过低,气压偏高,长期在这种环境下会使它们“得病”,所以他们不得不一直穿着太空维系服。我说难怪呢,头一直昏昏沉沉,这里的环境也让我很不舒服,胸口像是有股气憋着出不来。
也不知在这异世呆了多久,回家的思念越来越浓,异世人民待我以礼,我也渐渐大起胆来,拒绝它们的挽留,强烈要求回到故乡旧土。鲁爱乌由舞最终同意返回,将盔甲归还于我,并叮嘱道:“通过乾坤球时务必穿戴好此物,如若出现波动,存在空间撕裂的风险,此物能保尔无虞。”我居然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一面谢过,一面收拾启程。这次又是乘坐他们的飞盘去返回的入口,速度极快,几乎是一口饭的功夫,就在终点上空盘旋。他们用银绳渔网缠丝将我粗粗一裹,眨眼间我就回到了地面。我回家心切,寻着溪泉洞镜,一股脑钻入。周围的景象与来时又有不同,我这次仔细观察,发现我的身体确实发生了重叠,像是骨折似的,好在没什么具体感觉。走了不多程,狭长的洞口就在几幅景象中,于是朝着那走。终于回来了!很不容易走出山洞,才发现是黑夜,周围杂草丛生,山高险峻,一时间分不清路。好歹是回来了,虽然天黑道险,抑制不住心中的喜,喜从何来?也道不清说不明,仿佛是如获新生。借着月光一步一步挪移,除了虫鸣,还能偶尔听见鸟叫。走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脚下的路对不对,轻快的脚步渐渐凝重起来,山;间还起了雾,实在辨不清分不明,只能凭着印象走。终于,眼前有几处若隐若现的微光,我猜是山里人家,重向光亮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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