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第一颗手雷爆炸的瞬间,一条疾快的身形带着一缕轻烟淡尘随风从村口的那条小道飘了上来,无声无息、随风凭势,似行云、更似流星,以至于都瞒过了那些所远近经身的面具人。
从村口的那条小道到瀑布下溪流旁的这段距离,不算太短,但还不到常人一眨眼的瞬间,那条身形便已到了溪流旁。
他已敛息,但所施为的武道高能气息,还是或多或少会弥留消散所身空间,如有同样高能之士的有心之人,应该不会很难觉察。
“什么人?!”也就在他的身形甫落之际,那位在岸边背靠树干跷脚垂钓的独钓客便已警觉。
警觉,应该说是从手雷爆炸的声响瞬间便已清醒,而后飞速的神识扫放,便一清二楚了有人的近身在前。
随着一声震人耳膜的沉喝声起,他已陡地龙翻虎跃,也不知他如何的施展身形,整个人便已挺身面对着来人傲然屹立着……
“四弟,叫你在此守候,你竟然睡着了?”来人看了他一眼,便有些不满地冷声责怪道。
“呵呵,二哥,对不起,刚才我……怎么会有手雷的爆炸声息?”独钓客看清了来人后,便不好意思地陪笑了两声,有点讪讪地轻声道。
但随即又面色凝重了起来,因为刚才的那个方向正是他之前一直神识扫视的范畴,容不得丝毫的差错。
“莫非是……”带着狐疑的神色,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而自言自语了一声。
他知道二哥刚从那个方向而来,应该是知道了那里自己所未知的什么,可正想询问时,却被对方打断了。
“切记,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来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便又淡淡地道,“如此大的声息动静,相信很快便会有官方和修道之士到来了,走,先上山再说。”
纵然武道高能的神识扫视可以一清二楚着所心思闪念的方圆人事,但如若遭遇同等修为的修士反视,一则暴露了己方的行踪,二则可被可能的敌方寻隙,但登高望远则无此虑。
瀑布边的一条羊肠小道是通往山崖的唯一通道,而独钓客倚树靠背的那条小路又是通往这条羊肠小道的必经之路。
也就是说,刚才独钓客所背树之处,正是扼守着通往要道。
二人抬头一望山崖,只见崖高峰险、杂草灌木竞葱赛绿、奇卉百花争奇斗艳、毗邻耸树高枝挺躯,尽显此山的巍峨雄伟;飞禽走兽此起彼伏的鸣声叫语,更增添了此崖的幽深宁静。
“走。”随着独钓客的一声轻呼,二人便如行云流星般地隐没在了小道上……
这座山崖真可谓山陡峰险,就连羊肠小道有时也仅容单身侧身挤过,再加上茂密的杂草灌木,几乎就将小道隐没,可见此山平日绝少有人行迹。
但好在他们轻功绝佳,身处如此险地竟如履平地,有时索性腾空行云流逝……
杂草灌木枝头,但见他们的足尖轻轻一点,也不见杂草和灌木有明显的轻坠,他们便已匆匆流逝,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而在他们的后背也闪现出了七色的光环和凝实的护体光团,就以此为凭,足见他们的武道修为至少也是天级巅峰境,属高能之士了。
山之巅,有一平坦处。在它的中央,正座落着一座由稻草、枝木和藤条搭建而成的宅院。
宅院的后面是山高锋陡、终年云雾迷漫的悬崖,无处攀爬,形成天然的屏障。
宅院的前面是三面也是由稻草、枝木和藤条搭建而成的围墙,在正面的围墙的中央,也有一个简易搭成的茅亭。茅亭虽简易,但却很牢固,有点原始的气息,横披“隐风居”。
在茅亭内的庭院中央,正有两人在做着看来已持续良久的对搏,因为从他们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地上杂乱的尘土脚印来看,一时半会的工夫是难以做到的。
他们双方都各持着一根树枝作为长剑,在攻守自如地对搏着。
他们的剑法都很诡异,每招每式都隐透着雄揽天下的霸气,而在剑势之下却又显透着慈悲为怀的佛家心性,这似乎很自相矛盾,但他们的剑法确实做到了将霸气和佛家心性合二为一的至高境界。
对搏的双方,一位是年纪在四旬左右的汉子,身材清瘦,留着一络浓密的山羊胡,从他那刚毅的脸上,不难看出此人平时言语不多,但却一言九鼎。
那一位五旬左右的白衫文士,则是慈眉祥目,长须飘拂,明亮的双目虽然有神,但却已惊不起任何的尘世波澜,满脸的尘世沧桑和随风劲拂的长衫,尽显此人的清逸高节。
他们的剑法虽然都有着雄揽天下的诡异招式,但却截然不是同种剑法。
四旬汉子的剑法以灵巧为主,与当今武林的剑法套路大相径庭——攻守自如,守又守得怡然自得,宛若信手拈来,随心所欲;攻又攻得出其不意,全是对方的空门破绽,即使偶落败势也能因势利导,寻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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