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劝他们离开不宜久留的此处,但他们早已又无忧无虑地四散而开东躲西藏了,没有人会再听我的什么话了。
之所以会三令五申不准有人的无故进入已拆除的村庄,只是为了安全隐患,东倒西歪、南堆北砌的此时村内,如果不是施工人员的专业操作,自然会忧患重重。
而做为提醒的标示,只是在拆除村庄的可用外围简单而又有点胡乱地拉牵了一条隔离带。并在村头和村尾的两个地方,才在插标的木桩上用细小的铁线随风飘荡着一个醒目的木板标语,上书:施工现场闲人勿入
虽然也有保安有时地游视巡逻,但那里本是孩童们的天堂乐园,况且又不是什么天塌地陷之事,怎可轻易放弃?
闲人勿入?只要在没有保安看见时,俯身矮过那小小的隔离带就行,而且,这样偷偷摸摸的精神抖擞之事,那可是孩童们乐此不疲的,何乐不为?
而我心里也有点虚,毕竟我要回家看看究竟如何了,自然也要行那不算光明磊落之事了。
所以我也就噤声不语了,只是正待纵身跃过不高的隔离带时,在村内方向的一个转角处,忽然转出了两位保安。
我、我自然停下了正要飞跃的姿势,有点讪讪地嘴角微扬,试图微笑,但却成了讪笑,本想就此转身暂时离去,但是……
“哦……快跑,公安局来啰……”有眼尖的小家伙不知何时何处发出了一声警讯,顿时所有满头大汗的孩童便在不约而同间先后带着神采奕奕的眼神,飞速地从各个角落钻出,然后便又连蹦带跳地惊慌逃离出了隔离带,消失在了村尾的方向……
待我侧身之际,除了只看见原本就已堆放有序的堆积物而此时更显杂乱不堪之外,哪里还有刚才唯恐天下不乱的孩童们?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想干什么?”看见有人隔离带外的似乎徘徊滞留,已经近前的两位保安中,有人便横眉怒目地大声喝问道。
“我……”我迟疑了,不知该怎么回应。说是本村的人想回家看看,或许之前可以,但是都已超过了时日,又是怎么超过的,如果说出来,谁人会信?那又怎可措词?
“喂、喂,各、各单位注、注意,有人……”就在此时,那两位保安各自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传来了有点模糊而沙哑的声音。
顿时,那两位准备近前质问的保安便是面色一变,目目相觑了一眼后,便快速地转身从身侧不远处的一个转角小路,快走加慢跑,几乎也是瞬间不见了。
对讲机里的声音自然是村口方向执勤的保安呼来的。
只是他们也是在那些面具人都在他们的众目睽睽而又目目相觑的无可奈何的噤若寒蝉中,有恃无恐地明目张胆追赶而入后,才敢小心翼翼而又东张西望地哆哆嗦嗦摸出了腰间此时好似千钧重压的对讲机。
简明扼要地含糊其词了一句,才蓦然发觉因满头大汗而不知何时早已汗流浃背了。
我没有听清他们所配的对讲机传来的声音,还在庆幸自己侥幸而正待复入隔离带之际,突然,随着一阵匆促脚步声的传来,在前方的村道上跑出了三位气喘吁吁的男女。
从村头到村尾的这条村道,虽说是全村主要也是唯一的大道,但也并非直通平坦,所以也就有了不可直视平远之说。
所跑出来的那三位男女,其中的两位身穿西装的男人还算面不改色而呼吸均匀,只是在一位西装男子牵手中的那位新娘婚纱装扮的女子就天壤之别了。
此时因呼吸急促而面红耳赤的她,或许是经过了长途奔波而几乎双腿发软,可以看见好几次由于她的双腿无力迈步而险些跌倒,但好在牵手她的那位西装男子几乎变成了搀扶她的姿势而稳稳扶住了她。
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此时已近前的他们自然也早已看见了我。
我望向他们的目光自然是好奇的,因为据我所知,此时此刻的整个村子都在拆迁改建,怎么会有如此装扮的三人出现?
据我所知,我现在所居住的这个村庄,虽不在全国的最贫困偏远村庄行列,但也好不到哪里。平日里绝少会有人身穿如此华丽的服饰,而且还是陌生人。
而他们看向我的目光中,我可以肯定,绝对是狐疑和戒备的神色。这种眼神只有在敌对的立场,才会有如此如临大敌般的神态。
我愣了一下,同时也是迟疑了一下,虽然因他们的出现而变相挡道,但我只是进村回家而已,又关陌生的他们什么事?
可如果我不进村,此时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岂不坐失良机?
那、到底进还是不进?
正当我迟疑不决间,已来到我面前不远处而站立的一位中年西装汉子双手微拱,并对我笑了笑:“这位小兄弟,请问这里可以通往何处?”
在他拱手的瞬间,我的眉毛微微一扬,目光中同时闪过了丝丝异样的神采——此人双手关节处的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