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到这客栈开始,徐脂虎就已经派人送信去北凉,让徐骁想法子为徐渭熊寻找解毒之法,眼下,那信该到北凉了。
只是这中间还说不定会耽搁多少日子,而妹妹,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本来,她并不担心妹妹的毒,只当是到了上阴学宫再医治也不迟,但,今日去她门外敲门,半天不应,她猛的推门进去就看见徐渭熊昏迷不醒,全身发颤,怎么也叫不醒。
她急的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正要独自下楼去找大夫,却突然被徐渭熊叫住。
原来,她一早就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她中的,正是至今无药可解的,牵机引!
徐渭熊曾经在书中看过这一毒药,上面说,中毒者会从咀嚼肌开始,沿着颈部,全身抽搐,直到口水难咽。
之后,每一日,全身都将惊厥疼痛,这一过程会反复发作,直到中毒者窒息而亡。
中毒而死的人直到死,都会因为疼痛而保持着将头蜷缩在小腹的姿势,看上去,就如同织布的牵机,由此得名,牵机引!
这是死亡过程最缓慢,确是最痛苦的一种毒药。
随着毒药的症状逐渐显现,徐渭熊才慢慢肯定自己中的正是这毒。
徐脂虎当时听完就没忍住落了泪。
本以为,到了上阴学宫,就能解毒恢复。但若是这毒药本就无药可解,徐骁收到信,恐怕也没有办法。那她们唯一的仰仗,就只有裴澈去找的那位扁大夫了。
但见这扁大夫到底有多难,她二人早已经打听的明明白白。
“你身上的毒,有没有发作?”
裴澈率先打破沉寂,转头对着徐渭熊问道。
“你怎......”
“大姐!”
徐脂虎正想告诉裴澈今日就发作了,却被徐渭熊出声制止。
“没事,只是身子容易疲倦罢了。”
“那就好,明日一早我就会去象峰客栈,你们不必等我用早饭。”
裴澈没再说话,三人亦是闷头吃完碗里的饭就纷纷回房了。
“为何不告诉他?”
徐脂虎刚进门就质问起徐渭熊来。
“这样,他如果选择不去比赛,就会觉得良心难安!我若是为了自己的命,去促使他为我牺牲,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徐脂虎听完,自然是理解她介怀的道理,只是,若他不去参加比赛,那徐渭熊,或许真的会死!
那可是她深爱的妹妹,再怎么说,她也无法看着她白白去死。
不过,既然裴澈刚才吃饭的时候说了,自己明天一早就会去象峰客栈,这是不是就说明,他是去参加比赛的?
徐渭熊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方面,她不希望裴澈去送命。但,另一方面,又期待他为了自己......
翌日,清晨,象河客栈。
裴澈房中。
裴澈老早就起来,将自己所会的武功都演练了好几遍,确认胜算在握了,才信心满满的朝着象峰客栈走去。
与昨日一般无二的汹涌人潮,但好在他今日早有心理准备。
一路顺着小摊前的空隙,很快挤到了阮小兵的蒸饼摊前。
“早啊,阮兄弟!”
“哟,裴大哥,来个饼?”
“不用了!我这忘了带钱......”
“这说的哪的话?你喊我一声兄弟,做兄弟的,请大哥吃个饼,没问题吧?”
说着,就取来一棕色油纸,包了一块肉饼进去,双手呈给裴澈:“来,可趁热吃啊,味道可美了!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专门为了吃这一口才来呢!”
“裴某一定好好享用!”
“裴大哥这是,准备进去了?”
阮小兵收起笑脸,沉重的问。
“嗯,去看看吧。”
“那兄弟我,就祝裴大哥好运!”
裴澈点头谢过,就越过小摊,朝着象峰客栈去了。
他双手拿着热气上腾的肉饼,被盈盈而上的肉香掠走了鼻息的注意力,直接一口咬下,这肉饼果真软糯非常,嚼起来毫不费劲,眼看一个饼都下了肚,也没有丝毫饱腹的感觉。
早知道,就再要一个。
心中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被人潮拥进了客栈。
原来,他到的早了,比赛还未开始,人群中都是议论不绝的吵闹声,
看来,每个观看者心中,都有自己认定的获胜者。
“我觉得十九号今天至多还能赢两场。”
“就两场?”
“可不吗?你看他昨天从擂台下来的时候,脚后跟都流血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只怕是伤到筋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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