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舍不得璀璨俗世
啊哈?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啊哈?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哈?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
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抽屉里响起,是李兵的老年机响了。
“李阿公,什么事?”
“兵子,快回来,你阿爷快不行了——”
李兵犹如当头棒喝,踉跄着冲出了教学楼。
“老魏,大卫!魏湖,卫长青——”吵闹的操场瞬间凝结了一秒。
“李兵,大爷的,你还敢出来。”“Gui孙子,叫我干嘛!”
李兵大步跨向一脸鼻青眼肿的大卫,眼睛发红:“大卫,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
卫长青刚准备反驳,一看李兵铁青的眼,瑟瑟的没说话,从左右口袋里共掏出了一百多块钱。跟过来的魏湖一看这架势,也没多说话,把兜里的五百多都掏出来了。
“兵子你!”
“我家里出事了,帮我请假。”接过两人的钱,转头就跑了。
魏湖捂着被大猿踢狠了的小腿,一脸憋屈的对着大卫摇头。
一天,两天,三天,七天,越来越多的同学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是李兵怕挨揍,故意躲了起来。时间一长,就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高三的时间太宝贵了,经不起这样的耽搁。尤其李兵去年因为家里的事耽搁了高考,今年更是看得极要紧。班长学委都和老魏打听,他也一脸懵圈。发给兵子的消息石沉大海,电话也没人接。
班上不知怎的,传起了李兵想不开,可能自寻短见的消息。几个当时叫嚣得最狠的要收拾他的人,都心虚了,私下开始给李兵发微信,发短信,打电话。但是都没人应,难得的欧老师问她什么也不说,一股异样的阴霾笼罩着九班。谣言四起,风暴中心的李兵完全无暇顾及,他是真的差点交代了。
李兵连夜打了个黑车回到了定远镇。越发靠近村边的后山,那股不祥的感觉越强烈。李兵强忍着,可无法遏制住的颤栗感,还是让司机察觉了。
“小伙子,你莫不是打摆子?还是羊癫疯?我这车可不想接你这样的人!”
“师,师傅,我不是,我就是有点冷。”
“这温度,十几度,哪里称得上冷。这单就到这里吧,后面的路你自己走。”
“师傅,马上就到了,就在那个山头后面。赫赫—赫赫——”李兵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乳白色的了,瑟缩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太冷了。
“吱——,你下车吧,你这个样子太不对劲了。小伙子,我少收你50,现在就下车。”说着毫不犹豫把车停到了路边。
“师傅,师傅,我真的没病。我,我就是阿爷快不行了,我急着回去,我控制不住自己。”李兵穿着校服不停哆嗦着,1米八的个头看着分外可怜。
一脸凶相的司机,最终还是重新启动了小面包,五菱愣是开出了竞技赛车的架势“小伙子,你怎么不早说啊,叔我能早到2个小时——”
“谢谢叔——”带油位的暖气,短暂地让李兵回暖了不少。
夜幕,似乎比往年的春夜更加漆黑。
“乡下就是黑啊,路灯都没有。”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已经影响了现实。李兵心里的不安,如涟漪般层层扩大,阿爷——
也就十几分钟,到了山脚,“小伙子,后面的路车上不去了,你就自己走一段吧。”
“谢谢叔,这是车费。”说着从兜里掏出了300递过去。
细看还是一脸凶肉的司机,犹豫了一秒,只抽走1张,扬了扬:
“今天聊得很愉快,就当聊资了。”
聊个鬼哦,总共也就这几句话。李兵心头一暖,“谢谢叔。回去的时候走定远镇东郊的路吧,第一抹朝阳很美,亮了也好开车,安全一些。”转身潇洒而去。
邓章一拍脑门,有些后悔又开心,希望老婆不要骂自己。回去的路程似乎更远了,走东郊还会多绕几公里。转念一想,还是相信小伙子的吧,还是个文艺青年看朝阳,应该不是坏人。
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黑烟在一点点蔓延着,追逐着,车尾,车身,座椅。
邓章紧了紧衣服,乡下就是冷。暖气还是不开了,费油,用力踩了踩油门,回家抱媳妇。黑烟似是火了,到手的猎物竟然要跑,分出一股直冲邓章脑门。
突然,远方山缝里泄露着点点白,朝霞出来了。这小子果然没有骗我,这边亮得真早,还不到5点就亮白了。触手黑烟见亮即退,不甘的缩回了山头,对着车又似是对着光亮挥舞着。
第一缕阳光直射时,黑烟已然彻底消散。邓章突然不知怎的,想下车晒晒太阳,停车站在路边,感受着清晨的阳光,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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