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多时,古正已然收拾停当,苦泉道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俊朗青年,不觉暗暗点头,随后道人祭起飞剑,载着古正朝着中间那座高峰破空而去。
顷刻间,二人早到了天灵峰上。
“师父,咱们今日来这主峰上到底是为了何事呀?”待到苦泉道人收了飞剑,古正止不住地好奇道。
“荒儿,你自入我宗门至今已然时日不短,但对于宗门事物却尚还一无所知,今日为师便带你去拜会一番你掌门师伯与幽水师叔,顺便也来熟悉一下宗内环境。”
古正听罢,心下没来由的一紧,回想起当日自己初入流云宗时众人在那真虚殿内的情景,不由得让他有些恍惚。
苦泉道人哪里知道徒弟的心思,迈步一边前行,一边与古正细细介绍起来:“荒儿,眼下这片广场名曰‘解剑坪’,不论宗内宗外何人到了此处,均不得再御剑前行,否则便将视为是对我宗门的挑衅,这也是历代不成文的规矩,你当谨记。”
古正随口应了一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于前引路的苦泉道人似是并未察觉到自己徒弟异样,仍旧滔滔不绝地为其一一指点。
师徒二人穿过‘解剑坪’,行至流云宗山门所在,经苦泉道人与其指明,古正方才知晓,入了宗门向左,那一处楼阁林立,乃是执事殿,现下正为掌教凌虚真人座下大弟子方青所执掌,专一负责宗内大小日常琐碎;而位于宗门右侧,是为论法阁与刑罚殿,专司论道赏罚之事,现由凌虚真人四弟子冯烈统辖,那论法阁与刑罚殿合而并作一处,统共也就只占了三两座宫阙的范围;绕过了刑罚殿再往深处行去,却见于那楼台轩榭当中,尚还留有一片极为开阔的空地,被人修葺成一座四方形擂台,平日里专供宗内弟子斗法切磋之用;顺着连廊继续前行,师徒二人来在了一座古旧的塔楼近前,只见那塔楼门头之上赫然题着‘典经楼’三个古朴大字,此处乃是凌虚真人座下三弟子韩不离的道场,宗门内所藏各色各类典籍功法尽皆存放于此;过了‘典经楼’,古正随着苦泉道人踏上一条碎石铺就的蜿蜒小径,沿着小径愈往前走便愈是偏僻,如此足足行了约莫盏茶光景,二人方始来到了一处相对而言颇为独立的庭院,离的尚远,古正便能感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此处是为‘丹堂’,乃凌虚真人二弟子丹阳的居所。
而在重重叠叠阁楼寰宇之间,那真虚殿则是稳坐居中,乃是现任流云宗宗门掌教凌虚真人的寝宫所在,每逢宗内商议要事,三峰众人俱都要来此朝见。
苦泉道人引着古正逛罢一圈,最终来在了真虚殿前,而随着他师徒二人步入真虚殿内,几乎瞬间便成了殿中焦点,直惹得殿内众人频频注目,有的诧异,有的恍然,神色各异地目送着师徒二人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苦泉见过掌门师兄。”
朝上对着殿中端坐着的凌虚真人单手一揖,苦泉道人与其见礼道。
“呵呵,师弟,多时不见,这一向可还安好?”
凌虚真人见了道人似是颇为欣悦,移步迈下玉阶,拉着苦泉手臂问询道。
“承蒙师兄挂念,我这一向还过得去,”苦泉随口寒暄两句,恰要随着凌虚真人上首落座,却突又折身略带几分埋怨地道:“对了,荒儿,你还不快快拜见你凌虚师伯与一众师兄,怎的如此不识礼数!”
“是!”古正闻言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先后与凌虚真人及殿内一众同门躬身见礼,口中喧道:“弟子古正拜见掌门师伯,诸位师兄!”
“罢了,罢了,呵呵,师弟,此子便是五年前那幼童吗?”待得下首众位弟子也自一一回礼毕,凌虚真人方始开口问询道。
“正是。”苦泉道人边说边随着凌虚真人来到上首落座。
“不错,不错,与数年前相较,此子简直判若两人,师弟得此佳徒,当真是可喜可贺呀!”凌虚真人仔细打量古正两眼,口中赞道。
“师兄谬赞了,幼徒顽劣,还需好好雕琢。”苦泉道人虽如此说,但其面上却是不自觉地透出一抹欢愉之色。
凌虚真人见此,含笑微微沉吟,旋即只见他随手拂过腰间,其手中便凭空多出一物,而后凌虚真人又将那物轻轻一抛,稳稳地悬停在了古正面前,言道:“古正,承你唤我一声师伯,这件‘玄麟甲’乃是我早年防身之物,今日便与你做一份见面礼吧。”
凌虚真人说罢,看着古正捋髯而笑。
古正闻言,视线转向苦泉道人,待见到自己师父微笑颔首之后,他方才上前接过,恭敬道:“弟子谢过师伯厚赐!”
“罢了,勿须多礼。”凌虚真人呵呵一笑,接着便与身旁的苦泉道人继续欢谈起来。
古正手捧‘玄麟甲’一阵摩挲,只觉这件乌溜溜的软甲入手柔滑温凉,韧性极佳,不禁让其心下有些爱不释手起来,而恰在此时,他突然没来由的感到自己背脊隐隐有些发寒,似是心有所感一般,古正举目四下里一望,却见原本那几位各自肃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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