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清楚，陆总，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而且我也看不懂实验室的那份资料。”
聂明远很认真老实的回答，“但是我清楚你交出来之后依旧会是亿万富翁。甚至你的公司的规模会更大，毕竟在联邦，布鲁诺家族非常具有影响力。”
“我不会做一条狗，一条苟延残喘的狗。”
陆明川的表情在聂明远眼中显得全是穷途末路的癫狂，“我要做的是神，一个真正的神。”
“你彻底疯了。”
聂明远对于陆明川的这句显得诡异莫名的话并没有太过惊讶。
跟了陆明川这么多年他很了解这个男人的疯狂和近乎自大的偏执。
“你想想，你已经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实验室的几十条人命只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值得吗？”
聂明远打算换一个切入点。
“一将功成万骨枯。任何行业的革命都会有牺牲。”陆明川冷笑着反驳，“何况很多人死了。但是这些年我救活的人要多过这些十倍百倍。”
聂明远摇头，“这不是一回事。每一条生命都是独自的个体，无法用数字来对比。”
“成王败寇而已，我相信你背后的势力面对和我同样的研究成果，他们所做的事情在卑劣程度上会比我强上多少，相信我，这个世界没人能经得起成为神的诱惑。”
顿了顿，思维缜密的习惯让陆明川又补充了一句，“特别是站在权利巅峰的这些人，他们对永生的渴望会让他们比我狠毒一千倍一万倍。”
对于这句话聂明远保持了沉默。
陆明川冷笑，“还有就是你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心慈手软？记得在十二年前我收留你的时候你刚用刀割开了一个人的喉咙。”
“当时你走投无路，是我抹掉你的杀人痕迹，是我帮你还掉黑帮的高利贷，然后帮你成家立业，没想到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说到狠毒你要胜过我。”
陆明川的表情有些复杂。
“都是假的，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看着陆明川身上不停流淌的血液，聂明远如同往常一样的扶住了对方，“兵贼游戏而已，大哥你得认命。”
“认命吗？”
喃喃自语的男人抬头，“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在十二年前年前我还没有开始这个研究，为什么你们会盯上我？”
“我要听实话。”
陆明川目光直视聂明远，回复了平静的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往日的严厉和威严。
在男人锐利的目光下，强壮的聂明远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随即觉得不妥后强硬的扬起了脖子。
“海王药业是能拿到麻黄素最多的企业，当时我们怀疑你和大毒枭矮子古兹曼有生意往来。所以我才会去卧底。”
“你猜错了，要知道做药品的暴利要远远大于毒品。我算是制药界的好人，无论你相不相信。毕竟我研究发明的药品都是用来治病而不是那些贪婪的猪头们放一些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的玩意出来。”
陆明川摇了摇手指，鄙视的笑了笑，“那就是巧合咯？那么后来是我的研究引发了你们的兴趣？”
“你是天都市公认的商场大鳄，其人狠毒如狼狡猾如狐。我们发现你的巨额资金流向不明，查一查是应该的，谁知道你居然是个疯子。”
聂明远眼神都是痛苦。查毒品网络结果查出了更为骇人听闻的东西，这让他直到现在都有些不适应。
陆明川懂了。
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具体的事情再询问下去也没了意义。
抬手整理了一下被雨水弄乱的头发，男人缓缓摇了摇头，“知道么，其实真的有眉目了，只要再给我一年，不，甚至是半年的时间，我就会真的有关键性的突破。”
陆明川眼神凌厉，“到时候我就是神。”
“交出来吧，或许你可以在牢狱中度过余生，你可以看看书，养花种草修养人生。这是我能帮你争取来最好的结局。毕竟这些年你在民间的声望很不错。”
聂明远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陆明川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开口，“你们在白费力气，该杀的我杀了，该烧的我烧了。可以说我都销毁了一切痕迹，我不会让任何人窃取我的成果，就凭你偷取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可能复制出来，你永远都想不到它的出现是多么的巧合。”
“那是上帝掷骰子才会产生的奇迹，而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上帝永远不会做出这种行为。所以其实我也没输。”
陆明川如同往常一样的整理了整理自己已经满是泥泞污垢的西装，“何况我的自尊心让我不会成为阶下囚。”
在聂明远惊骇的眼神中，猛然后退的陆明川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顶在自己的下颚。伴随着他的这个动作，追捕队伍中响起了齐刷刷的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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