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吧。」
步度根缓缓起身,轻声道:「咱们先回去,明日再说。」
阿史那急忙让开条路,让步度根先行:「首领先请。」
众人堂而皇之的出了大厅,直奔向皇家驿馆。
可是......
他们方才赶回驿馆,便有士兵拦在门口,昂首询问道:「阁下可是阿史那否?」
一旁驿馆的掌柜,抬手便指向阿史那:「没错,打人者,便是此人,还请官府为我等做主啊,他们杀了四人,伤了十二人。」
阿史那眼珠子一瞪,目光扫过官兵,又掠过皇家驿馆,见窗户上探出十余个脑袋,全都是看热闹的贵客,心中这底气,顿时就上来了:
「没错,我便是阿史那,尔等能奈我何?我等可是你们皇帝陛下,邀请来的贵客,你们动我一个试试,信不信......」
「给我统统带走!」
不等阿史那说完,满宠把手一招,厉声喝道:「凡是涉桉人员,全部带走,一个不剩,本官要亲自审问。」
官兵欠身拱手,铿锵言道:「喏。」
阿史那眼瞅着不妙,心下震惊,抬手一记崩拳,直将上前的官兵砸了个七荤八素,跟着反手又是一记摆拳,再次避退上前的官兵。
满宠勃然大怒,在他的管理下,宛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心底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当即呵斥道:
「贼子,竟敢
拘捕!」
「来人!」
满宠大手一挥:「给我拿下!」
阿史那眼珠子一瞪,趁势后跳,与官兵拉开距离,厉声喝道:「杂碎,谁敢动我?」
可惜,他的话是鲜卑语,这帮官兵压根就听不懂,只是觉得对方摆好了架势,准备跟官府斗上一斗,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上!」
七八个官兵冲着阿史那,便扑了上去。
虽说他们只是普通的门下贼曹,但一个个身手非常了得,更有一些人是从军中退伍下来的悍卒,在气势上,竟是丝毫不逊。
阿史那虽是一员虎将,但没了战马的加持,战斗力直接打个五折,面对官兵默契的进攻,七八个回合下来,阿史那已然懵逼,被杀得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能。
即便是阿史那自己,也不由地为之一愣,毕竟对方只是官府中的小卒而已,在他印象中,这样的队伍只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
但偏偏......
就是这样的乌合之众,此刻竟然能全方位的压制他。
要知道,他可是步度根麾下的大将,在军中也是堪称首屈一指的人物,即便没有战马的加持,也不应该被这样的乌合之众羞辱吧?
「杂碎!」
阿史那直接爆了粗口,虚晃一拳,避开左侧的官兵,跟着打个垫步,冲着前方的官兵,直接扑了上去。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正是官兵配合起来的目的,激怒对手,让其露出破绽,从而给与他们一击而中的机会。
只见......
不等阿史那的长拳杀到官兵面前,斜刺里一记闷棍呼啸而来,冲着阿史那的胸脯,便直扑了上去,蓬的一声巨响,直将阿史那击飞了数丈远,狠狠摔在地上。
正当满宠准备下令缉拿时,却听见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诸位快来看呐,南阳汉庭仗势欺人啦,居然当街对我等客人下手,简直岂有此理。」
「南阳汉庭仗势欺人啦!」
「南阳汉庭仗势欺人!」
「今日是我步度根,明日便是尔等!」
「皇帝是请我们当客人的,不是给他们随意欺凌的。」
「......」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原本准备动手的官兵,顿时就愣在那里,对方很明显是要激起各方夷狄的舆论,来强行压制他们。
他们纷纷抬头望向皇家驿馆,一个个窗户接连不断地打开,各方夷狄的人从高空俯瞰,对他们的行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太不像话了吧,仗着自己是汉人,就如此欺辱咱们?」
「南阳汉庭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莫非是要对咱们下手了?」
「步度根?此人不是鲜卑人吗?跟轲比能一样。」
「朝廷要对步度根下手?」
「......」
如果是寻常人,恐怕此刻已经要打退堂鼓了。
但是......
满宠可是获得皇帝陛下明旨的人,是绝对不能对违法乱纪份子法外姑息的,不管他是汉人也好,还是夷狄也罢,务必要一视同仁。
既如此,满宠又有何惧!
他瞥了眼暗自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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