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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1/2)

杨帆母子走在西川的路上,空气中弥漫着黄沙的味道;在十八岁以前田一方生长在这里,但是从他离开这里的那一刻起,这个城市就被他掩埋;杨帆有几次提过去到西川看看,田一方每次都用各种理由拒绝;当时杨帆认为田一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回来也没有去处;今天她明白这里对于田一方而言是罪恶之地,他用尽一切力量离开他,就再也不会回头。

田乐山的心情是兴奋且好奇的,能回到父亲生长之地,他觉得即使从没有来过这里,他也觉得自己对于这里的一切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父亲的突然逝世,对于一个15岁的孩子而言,有些触不及防,他毕竟对于生死没有深刻的认识,悲伤过后还是接受了这一切,但是他把这种悲伤封存在自己内心的某一个角落,这些悲伤在某个时刻偶尔来敲门,这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可怜孩子,所幸母亲一直陪伴着他。他提议来这里,其实也没有特别的计划,只是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好好地和父亲告别。

田一方恨少提起西川的事情,偶尔提起也是说这里有一条时代久远的人工渠,渠的两岸杨柳垂荫,渠上有一条桥叫永济桥;这是他在跟田乐山说起折柳相别时候做的描述;在那个久远的时候古代人折柳相别中带着一种从此不复相见的悲壮,但田乐山联想的意象就是少年打马过街,系马垂柳旁。

母子两人打车来到永济桥,桥上铺着青砖,桥旁是青山石的柱子;母子两人走在桥上,这个时候正是上午10点左右;阳光开始热烈,桥下渠边的杨柳下聚集着几个人,他们或者在聊天,或者在对弈;杨帆想到当年田一方和周乐萱就是走在这个桥上,然后沿着水渠走着,少年人的情思在这古渠映照之下应当显得格外动人;只是那如影随形的黑影随时准备吞噬这些美好,最终导致一切都是枉然。

两人从桥上走到桥下,然后沿这水渠走着,田乐山的脸上满上兴奋,不停地拍着照片;或许他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把自己画中的某个人物置身其中,那个人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是个欢乐活泼少女;杨帆看着儿子欢快的模样,内心百感交集;在儿子的心目中,他的父亲是明朗的,温和的;她现在要做的是为儿子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这种父亲的形象。

少年人走路总是有些莽撞,田乐山边走边和杨帆说着,一不小心和过路的人撞了个满怀;田乐山马上说着“对不起”,对面的人也说着“对不起。”,杨帆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晚上在面馆遇见的那个人;这个人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印花t恤,即使是中年的模样,竟还有少年人的神态,君子如玉就是这样吧,杨帆总觉得他的模样有些熟悉;那人也认出了母子二人,笑着说:“原来是你们。”

他的笑容映着这摇曳的垂柳,渠面上波光粼粼,让杨帆恍惚间见到了田一方,就是那一个夜晚在操场的夜灯下对着自己笑的田一方也是这般光景。杨帆捻了捻神,尽量让自己清明。

“你们是来西川旅游的?”那人继续问道,“西川这个城市倒是很少会有游人来。”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们是来看看我爸爸出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少年人说话就是没得隐藏。

“哦,原来这样,那?”那人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出口,却又吞了回去,“小伙子,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那人转换了话头。

“那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他们都说我和我爸爸长得像。”田乐山对于陌生人一副没有防备的模样,杨帆见状赶紧结果话:“乐乐,不要打扰叔叔了,他还有事情,和叔叔说再见。”杨帆的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了,她可不愿意再认识和田一方有关的任何人。

“那叔叔再见。”田乐山也没有多想,和那人热情地说着再见。

“再见。”那人也礼貌的回应着。

“妈妈,你怎么叫我乐乐?你不是一直叫我乐山的吗?搞的我以为要发生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呢,在你很小的时候,我不是老叫你乐乐吗?乐乐乖,乐乐妈妈抱;怎么现在我就不能叫了。”

“不是不能叫,只是不习惯;妈妈,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呢?你说爸爸是住在哪里呢?这里有孤儿院吗?”

“不知道,也许有吧,你爸爸也没有提起来过。”

“你好,大爷,请问你们西川是不是有个孤儿院什么的?就是那些孤儿住的地方?”还没等杨帆反应过来,田乐山就已经问起旁边一个大爷来了。

“哦,孤儿院啊,有啊,叫叫什么慈济堂。”

“那大爷,那个慈济堂还开着吗?”

“开着呢,前面新闻上还报导了领导去探望里面的孤儿,那里面建设的可好了,你一个少年人问那里做什么。”

“呃,谢谢大爷,大爷再见。”

杨帆想阻止却没有由头,看来儿子是真的长大了。田乐山马上搜索慈济堂的位置,一边浏览手机一边嘴里嘀咕道:“慈济堂,好像玉京也有个慈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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