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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1/2)

“燕雀落几许?”

“枝头三两只。”曹朔答道。意为此是民镖而非官镖,价值也并非斐然。

“哪处枝头?”

“望朔家。”

壮汉听到这话,默不作声,这沉默令姜泽的心脏怦怦直跳。

忽然,壮汉哈哈大笑,张开双臂走了过来。

“原来是曹兄啊,我还寻思是谁呢!敢走兄弟我的道。”

曹朔勾起一点笑容,稍微地和这位“兄弟”抱了抱。

“我也是怀寿来的,说起来我们还真有可能是兄弟啊。小弟我啊,老早就听说您的大名,怀寿以前什么样子我最清楚,嘿大哥您去一趟立马翻个样,这衙门里是条好汉,出了衙门也不一般哪,若是手下兄弟得罪,大哥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是第一等尊敬您的。”

壮汉握住曹朔的手,朗声就是一通马屁,还满脸笑容好似喜逢多年老友。

“呃,知道大哥还要忙,小的我就不耽搁了哈,大哥慢走。”说着,他便挥了挥手,姜泽立刻察觉到那几盏“灯”散了。他让出道路,车队便继续走。

就这样走了数十尺,姜泽才终于放下戒心,却是满心狐疑。

“就这?”

他拍了拍同行的钱同辙的肩膀,“怎么回事?怎么就让我们走了?”

他这话一出,就听见后面一声惨叫。“哎呀!”

“怎么了?!”戒心再次提起,姜泽瞬间抽棍出来。

可回过头却只看到扎头巾的杜雁北一脸痛苦。

队伍忽然爆出一串串大笑,特别是曹戎平,不仅笑得最大声,笑声间还夹杂着欢呼。“呜呼!赚大啦!”

杜雁北快步走到姜泽面前,气呼呼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哎呦!”

“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啊?”姜泽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对不住啊杨琢,我跟老杜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问。噗哈哈哈!”曹戎平好不容易直起腰来,解释了一下,又大笑起来。

“什么啊?什么问不问的?”姜泽有些反应过来,但没完全反应。他还是有点云里雾里。

“听着,咱们走镖的,跟那帮土匪没有说一碰上就得拼命的晓得不?动动脑子也晓得的嘛,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动不动闹出条人命多不值当,又不是为老爷干活。你干啥子问这种傻问题哟。”杜雁北的恨铁不成钢不知真假,或许他只是心疼那三百文钱。

“别听老杜瞎说,呃,有这个,求知精神是好事。”曹戎平的手搭上姜泽的肩膀。姜泽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总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很不爽。

“诶,你也别不爽,这趟结束了,我请你吃好的!烤肉怎么样?”

姜泽拍开肩膀上的手,“回去再说吧。”

“好了,别闹了啊,接着走。”曹朔任由队伍开着姜泽的玩笑,他觉得无伤大雅,但路还得继续走。

曹朔坐在马车上,刚刚那汉子前倨而后恭的模样让他想起一开始走的那趟,是一伙山贼细作的剿灭名单。那当真是一路血拼,晚上睡觉都不安稳,隔一个时辰就得换班看守。现在盗匪的恭敬,完全只是慑于镖局的实力而非把他们看作吃同一碗饭的。

“吃哪家的饭?”

“吃朋友的饭。”

“穿哪家的衣?”

“穿朋友的衣。”

那时曹朔刚刚背会了春典,那时手下的兄弟还没有一个折过。

对面那人满身的伤疤袒露在阳光下,抱着膀子,两眼凶狠。对春典自然是对过了,不过他似乎没有挪开脚步的意思,相反,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号朋友啊。”

曹朔还没来得及下令,就觉后脑一阵剧痛,同时还有些许潮湿的感觉,他急忙转身,却只来得及看清一个面孔。

被他从乞丐窝里捡来的手下,半分惶恐半分欣喜握着一根沾血的棍子。

后来的事他记得有些模糊,听陈刀子添油加醋地说,他当时是离自己最近的,手起刀落便斩了那叛徒,继而扛起昏过去的自己,叫兄弟们趁匪徒还未从林子里冲出来刺马狂奔。一直奔逃到几里外他才醒过来。

现在想起来曹朔心底还是有股凉意,他不知道那帮匪徒为什么不认他,或许是还有人对他这个已卸任的知府不死心,亦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打点而已,想到这,他的心又热了起来。同流合污这种事,哪怕他潦倒至此,也是做不得的。要他低下头与这帮草寇对暗号已是勉强。

四十多岁的身体里的那个魂,或许还没那么快老。

披星戴月,一路辛劳,终于是顺利回来了。

“又有单子?”

时隔四天,镖局门前,又是一队车马准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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