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霜这边和周慕瑜暗中计划好,苏家那边已然放下了戒备。苏哲懿真是天生的好演员,还是一副焦急的模样,阮蝶实在看不惯他无情无义的行径。奈何二人现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配合他。
叶序繁那边还在等师傅的消息,静待时机,按兵不动。
夏日里一场暴雨,通报消息的鸽子迟迟没有飞回来,叶序繁等得着急,程璐看着她这样,心里也焦急。
“怎么说?还是没有找到凶手吗?”叶序繁明知故问,还是想知道更多有关这件事的消息。
“哎!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凶手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这几日我呆在家,门都不敢出。幸亏有叶道长你们帮忙,不然我还真得束手无策。”苏哲懿还是那副官腔,阮蝶听不下去,转头走了。
正欲出门,却被周慕瑜拦住了去路:
“阮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周慕瑜的脸色极为难看,阮蝶心里一慌,还是一如既往地跟他斗嘴:
“你现在连本姑娘的事都要管了?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又不是你门派中弟子,你管得着吗?”直到周慕瑜从怀中掏出阮蝶那日在青楼遗留下的发簪,她才知道,出大事了。
“阮姑娘怎么走到哪儿都丢东落西的?将我们所有人蒙在鼓里,我万万没想到,和苏家沆瀣一气的那个人会是你。我甚至想过做这种事的人会是程璐,甚至是黛黛,但从来没想过,你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周慕瑜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叶序繁大概知道了所以然,立刻拔剑指向阮蝶。
“叶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啊?阮姑娘跟着我们日日风餐露宿,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呢?大家坐下来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好了呀!你明知道阮姑娘不会武功,怎么受得住你一剑。”阿淇还在中间打圆场,却被程璐打断:
“阿淇师弟,你不知道江湖险恶,这阮姑娘我早就说过,与我们不是一路人,她来路不明,一路跟着我们,谁知道安得什么心,你如今连周师兄的话都不信了吗?”
阮蝶百口莫辩,直到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阮姑娘,好久不见,谢谢你在我坟前送的鸢尾花。可惜我这个人天生命硬,就算入了地狱,也能起死回生呢!”林寒霜摘下维帽,阮蝶这下彻底慌了:
“你,没死?”林寒霜不屑一笑,回了句:
“没死!”苏哲懿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然败露,正欲杀掉林寒霜,让自己处于有利地位,却被叶序繁用剑挡住了飞来的暗器:
“苏公子好身手!将我们天山弟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今还欲杀人灭口?”叶序繁的身手,别说眼前的苏哲懿,就算整个苏府的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她敌手。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装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阮姑娘,大可不必再给他们面子了,来人,今天就算是一只鸟,也别想从苏府飞走!”苏哲懿话毕,暗卫便将苏府围得有如铁桶一般。
“真是一出好戏呢!”贵妃娘娘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苏家,苏哲懿连忙斟茶倒水,伺候得比贵妃身旁的公公还要周到。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苏哲懿一改往日的虚伪高贵,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看得阮蝶胃里直犯恶心。
“你办事不利,我自然绕不过你。只不过,苏家的兴衰和朝廷在民间的命脉相连,到时候再治你得罪!但是今天,我不允许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里!”贵妃一声令下,锦衣卫便如黄蜂一般从外面涌进苏府。
“没想到,背后的人居然是皇家的人。我们清修之人自问归隐深山,从不过问世事,为何贵妃娘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叶序繁不卑不亢,就连眼前的贵妃也对她极为欣赏:
“这位道长真是天人下凡,如若不是你们的存在干扰到了朝廷的利益,我是绝对不忍心杀掉你的。这幅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过,你这张脸可不能毁掉,你们听到了吗?她可以死,但是不能伤到脸。我要剥下她的面皮,为我所用。如果这张脸属于本宫,本宫一定日日保养,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
那日血染秦淮,除了阿淇和叶序繁,谁都没能从这里走出去。周慕瑜为了掩护小师弟,硬生生被锦衣卫的箭射成了刺猬,程璐也死在了那天,黛黛因为留在客栈静待消息,幸免于难。
皇宫内:
“苏哲懿,你自己选一种死法吧!来人,把那个小贱人带上来!”侍卫将林寒霜五花大绑,带到青鸾殿:
“你说他对你无情无义,那么这样好吗?你来替他选一种死法,最好是那种,我喜欢看得!”林寒霜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无颜面对师傅,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敢问贵妃娘娘,我选了之后,您会留我一条贱命么?”贵妃抬眸,思忖半晌,回答:
“如果戏好看,本宫饶你不死!但是你这辈子只能呆在这青鸾殿,你可愿意?”
林寒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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