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时起,我便若有若无关注起有关沈郎君的一切。
这京中只得一个沈浪,据说沈浪为沈相的嫡次子,沈浪本该有个兄长,却在景和二十八年战猝然病逝。
原本性情温和谦逊的沈相变得喜怒无常,沈浪便活在兄长的阴影里艰难成长。他放浪不羁,行事张扬,不守规矩不重礼教,然他与我的二次相交却极其懂礼,重礼。
每每潇湘来寻我出门游玩踏青,总能在一众世家郎君娘子的身影中寻到沈郎君。
我知阿湘是在助我以解相思情,此事我对阿湘不胜感激,因此她也是唯一一个知晓我对沈浪暗生情愫的人。
时世重礼,却不墨守成规,毫无乐趣。各种观花赏茶,诗词书画,骑射六艺等活动贵女皆能参与。
我原是世家贵女的表率,潇湘是世家贵女的污点。
然我与她却是最亲密的好友,这表率的头衔便跑到李家娘子头上去了。
我对此并不在意,甘之如饴。
年九月,宜狩猎,故此次为骑射之行。
我与潇湘换上骑装,骑着温顺马驹言笑晏晏。
“阿泠阿泠,沈郎君在那处。”
望着阿湘揶揄调笑的眼睛,我羞毅难当。
我一抬眼,便撞进了沈浪带着笑意的眼眸里,他朝我颔首,见我呆住,便挑了挑眉,笑容放大。
“云家阿泠,莫看呆了!”
话落便追上前面的一群好友,策马奔腾,鲜衣怒马,好不快活。
我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在阿湘的一路调侃中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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