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称病没几日,门槛都被踏破了。
本以为就此能让启恒避开这场政治漩涡。
结果,到了第二日,三王,五王竟然亲自登门。
带的礼物可不少,路上的仆人见到他们纷纷躬身行礼。
也有胆子大些的奴仆偷偷窥探,只觉得那袭绯色的王袍当真惹眼,气场肃穆。
等他们走远了,园子里才重新活跃起来,仆人们洒扫的、浇花的、喂鸟雀的,各司其职。
长公主窝在绣榻上,知道他们是来看看这个不亲的妹子到底是不是真病了。
启恒搀扶她坐起来,待她坐稳了,在旁边端着一碗汤药吹着。
看两位王爷眼巴巴的看着,丝毫没有离场的打算,长公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以为两位王爷是在等着她表演,长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打算配合着启恒上演一出孝子贤孙为母担忧的亲情戏码,却见三王爷忽然转开了视线。
长公主:...
门外,一个娇俏的丫头穿的不伦不类的,口中念着请神词,众目睽睽之下跳起了大神。正是月牙。
旁边还有一个微胖点的丫头在耍鼓,便是月桂了。
她们的跳大神十分简单,仅有两个人共同完成,一个旋转的是一神(一说大神),一个耍鼓的是二神。
一神是灵魂附体的对象,待神请来之后,由二神负责与神(灵)沟通回答人们的问题。
月华侍奉在烛台畔做助手。
“这……”
启恒愣了一下,很快配合的言道:“原是做儿子的一片孝心。”
长公主微微笑得一下,“赏。”
三王爷有意试探,唤道“这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劳哥哥挂怀了……”,长公主适时的咳了几声,拿着绣帕子捂住了嘴。
屋子里药味很浓郁。
三王爷半信半疑问:“什么病啊?”
“风寒……”
风寒可是大病,会死人会传染的。
三王,五王相视一眼,各自退了一步。
长公主心里嗤笑他们全无半死兄妹情谊,因此也不虚与委蛇,摆着一张惨白的脸,虚弱的应付了几句送走他们,就歇了。
到了下午,圣人关切的旨意便到了。
眼看躲着也不是办法,又缓了几日,长公主终于放了一卦鞭宣布病愈了。
启恒也不得不继续去盛家读书。
读书就要出门。
“少爷呢?”
“马车刚走……”
月牙笑得莞尔,终于等到了在外面官宣的时机。
她悄悄跟了出去,好在到了闹市。马车无法驱策,比她走的还慢。她匆匆跟了上去,一翻身上了马车,掀开车帘。
只见他身着一件湖蓝色绣银丝点素团纹的交领长衣,腰束一条浅蓝色缀玉腰带,腰带上别了个滚蓝边月白色葫芦形荷包,上面缀着一颗闪亮的青蓝色碧玺珠子做饰扣。
阳光温柔的撒在他的身上,珠子发出的光芒如梦如幻。
外头一阵风气,街边的一株桃花瓣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
没想到帘子会忽然掀开,那少年似有些愣怔,这才看到月牙从外头刚跳进来,肩上还落着些许粉红色桃花瓣。
一头鸦羽般的乌发用木头簪子松松扣住,身上穿的他的一身旧衣服。
启恒看见她一身不得体的男装松松垮垮的,便笑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这里来了……”
月牙余光瞧见外头有个荣家的丫鬟在偷窥,团团一拱手,“我出门买柴火,瞧见少爷去读书,顺道来请个安……”
说完,便跳下马车。
“你慢点……”启恒嘱咐的话落在耳后,也不知她听没听道。
月牙下了马车,朝荣家那丫头走去,“偷看我做什么……”
“谁偷看你了……”
那丫头还死不承认。
月牙左右探看:“你家小姐呢?”
听见旁边酒楼二楼好似有琵琶弹奏。
“楼上听曲呢”
果然,月牙从自己的摊位上取出一本厚厚的书。
心道:码了一个月后,一本厚厚的专著终于诞生了。敢偷窥我,看我不宰死她。
上去的时候,包间里正热闹。
小丫头拦她,“你干嘛呐,你再外头等就是了……”
月牙侧头听,没听真切荣飞燕说了什么,只知道此言一出,大家立刻笑场,三王女嘉恒县主扶着案几笑的直发抖,其他人都‘扑哧’笑出声来。
夹杂在这些声音中,有个明显不属于这里的脚步声,从入口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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