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啊!”
一艘通体漆黑的小型楼船钻出云层,缓缓地飞向荣安城的上空。少女从船舱里冲了出来,趴在楼船边缘的护栏上向下俯瞰,白色的双马尾和黑色的礼裙随着风轻轻地摆动着。
“小姐您慢点儿,注意安全啊小姐——”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气喘吁吁的从船舱中跟了出来。男人整洁的面容和衣着透露着一股子精干,但眼角和额头的皱纹也表明了男人年事已高。
少女转过身来,用明亮的深棕色瞳孔看着男人:“孟叔,您最近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在船舱里歇着嘛,我又不是两岁三岁的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您就别老跟着我跑来跑去的啦!”
“家主大人还是关心小姐,毕竟家主大人就小姐您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的啊。”
“好好好,我知道您和老爹都关心我,都为了我好,那您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您和老爹生病我也是会担心的!”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把男人推回船舱。随后,她轻叹着摇了摇头,又继续欣赏起楼船下的风景。
在她的身边,还杵着一个约四尺长的白金色重炮,重炮机身的缝隙中夹着一枚淡金色的信封,上面写着:
“皇都阁邀请函——越川城——季娜”
一辆马车在蓝金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一个少年从马车上跳下,脑后细长的发辫如柳枝般随风飘扬,红白相间的头发和长袍让他在来往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少年理了理长袍,用他那橙红色的瞳孔看向高悬在大门上的黑色牌匾。牌匾上,三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熠熠光辉——
皇都阁位于荣安城内东北方向的一座山上。与城内青砖红瓦的木质建筑不同,皇都阁采用的是廊柱白墙的砖石建筑。深沉而又肃穆的蓝金色覆盖着整座校园。
大门前,两名身穿战甲的守卫交叉手中的长枪,拦住了少年的去路。
“打扰了,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明。”
少年伸手递过一枚淡金色的信封,信封上清楚的写着:
“皇都阁邀请函——顾西城——上官弘翌”
守卫微笑着将邀请函还给少年:“沿着大路一直走,在喷泉处左转,一直走就能到达比试的场地。”
少年点头感谢,迈进了皇都阁蓝金色的大门。
此时,在荣安城的一处民居内,一个中年怒气冲冲的走进房间,一巴掌拍醒了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灰发少年。
“小兔崽子!这都晌午了!离皇都阁的比试报到就剩一个时辰了,结果你还在这睡觉!”
少年一脸茫然的爬起身来,与床前面色铁青的男人四目相对。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荣安城内就响起了午时的钟声。待他回过身来,早已又挨了一巴掌。
他满脸痛苦的长叹一声,一把抓起搭在床头的黄绿色长袍,赶在第三个巴掌打在自己身上之前飞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他手忙脚乱的套上长袍,拎起了早就放在桌上的麻布包袱,一边向外跑一边嘟囔道:“还好还好,多亏了提前收拾好了其他的东西,要不然就真的完蛋了。”说着,他把包袱搭在肩上,从楼梯上飞奔而下。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拎起包袱的桌子上,还躺着一枚淡金色的信封。信封上的字迹闪着金光,仿佛也在温暖的阳光下做着美梦:
“皇都阁邀请函——荣安城——齐哲”
少年飞奔出了小巷,在街边的一家包子铺前停下了脚步。
“李婶,给我来十个包子。”
老妇人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抬头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少年:“这不是小哲吗,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啊。”
少年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乱如鸡窝似的头发:“今天不是皇都阁比试报到的日子嘛。”
“结果肯定是又睡过头了吧。”老妇人满脸慈祥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把装满包子的纸袋塞进了肩上的包袱里。
突然,少年愣在了原地,浅青色的瞳孔骤然缩紧。随后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转过身去,顺着来时的路又飞奔了回去。
“小心点别摔了——”老妇人摇了摇头,轻声叹道:“这孩子,好歹也是个斗者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钟声响起的时候,她刚好从钟楼下经过。
一身暗紫色的紧身长裙勾勒着她窈窕的身材,灰黑色的瞳孔满是冷漠,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听着钟声悠扬远去,她伸出手将自己那齐肩的紫灰色短发撩向耳后,轻声喃喃道:“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迎着太阳,她举起手中的淡金色信封。阳光透过信封,映出上面的字:
“皇都阁邀请函——东冥城——莫梓澜”
皇都阁内,在决斗场看台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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