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透过车窗远远的能看到几个人蹲在他家门口,这大早上的,乞丐吗?
车停到门口,那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有点诡异,夜晙影先偷瞄了一眼。
这不徐华嘛!他真是造了什么孽了,这浑天教的人阴魂不散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会是来寻仇来的吧,对方人多势众,他都不敢开门了。
“小伙子,到了啊,你磨蹭什么呢?”司机催促道。
“哦哦,我有东西掉你车上了,对,学生证掉了,我找找。”
夜晙影埋头在座位上假装翻找,时不时抬头偷看一眼窗外。
“小伙子,你快点啊,我还有下一单要跑的。”
“马上马上。”夜晙影没办法,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找到了,找到了。”
门一开,那几个人“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严阵以待。
夜晙影下车,皮笑肉不笑道:“哥儿几个,早上好啊。”
那几人都堵过夜晙影,认识了,见是夜晙影下车了,警惕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快走,快走,现在不想找你麻烦,别自讨没趣。”徐华一脸不耐烦的道。
夜晙影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报仇来的,都做好被揍的准备了。这什么情况?
“那个......你们在这干什么啊?”夜晙影干笑两声。
徐华现在是看到夜晙影这张脸就烦躁,他推了一下夜晙影肩膀道:“快走,快走,别多管闲事。”
愣头青一个!这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自以为这样很酷呢。
“行行行。”夜晙影举着双手后退,他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反正和他无关。
还挺识相,这样看去就顺眼多了,大概是怕了吧,徐华自鸣得意。
夜晙影本来也就不想和这群整天就知道耀武扬威的人有过多的交集,他们不来找麻烦,倒也清静,他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串钥匙。
家太大也是个麻烦,钥匙一多,一下就搞混了,还不能一把把去试,钥匙都是上了年头的,要是一不小心断里面就不好了。他皱着眉头仔细分辨,大概是这把吧?他拿起其中一把,向大门走去。
这边徐华刚蹲下,一转头,就看见那夜晙影快步逼近大门,他大叫一声:“你干什么!”,一个箭步上去拦住夜晙影,一把拽住夜晙影的衣领。
浑天教的人把他团团围住,雷霆万钧的气势扑面而来,夜晙影招架不住,再一次行起了法国军礼,弱弱的道:“各位大哥,这又是怎么了?”
徐华声色俱厉的道:“叫你走开听不懂吗?还敢往前走。”
“这......我只想回个家啊,各位大哥想做什么请自便,我肯定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夜晙影拘拘儒儒的道,说着还展示了一下手里的钥匙。
浑天教的人面面相觑,徐华放开了夜晙影,踌躇了一会儿道:“那你回去吧。”说完,他们又蹲回到石狮子旁边,但还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夜晙影的一举一动。
搞什么啊?夜晙影是一头雾水,他们这脑回路不正常啊,他决定以后看到浑天教的人,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免得被同化了。
他在门前站定,先是观察了一下,片刻后又摇摇头,这门上都是门钉,他还寻思着贴个尉迟敬德上去,镇镇这些妖魔鬼怪。
浑天教的人看着夜晙影在门口磨叽,张罗着要动手了,没想到他真的把锁打开了,一干人等呆若木鸡的看着夜晙影从容的抓住门环推开了朱红的大门。
潮水来的快去的也快,它以为自己势不可挡,目空一切,所以它声势浩大的向陆地袭来,可当碰到岸边的岩石粉身碎骨时才明白,落荒而逃是最好的选择。
夜晙影出门时,门口的那几个门卫已经不见了踪影,什么毛病?他暗骂了一句。
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晨六时许,淅淅沥沥的落起了小雨,路上人迹罕见。
一月的冷风吹不散寒冬的雾气,湿滑的路面落满了再也无法纷飞的黄叶。举头不见耀阳,低头也只是荒凉。末冬的早晨,似乎本就该如此,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冬天,总不会缺乏有感伤的诗人吟诵感伤的诗篇,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将太多的绝望都宣泄给了冬季,皑皑白雪亦盖不住诗人的眼泪,何况如今,飘落的只是雨滴。
想起了雪莱的《西风颂》,他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想来应该是对的吧,毕竟人家是大文豪,骗人总有点说不过去吧。
他算了一下日子,过差不多一个月就是新年,听完了爆竹声就是立春了。
这样算来还真是幸福美满呢,春天的时候想必就不会时常回忆了。
哦,还有一件事,新年之前的期末考试被他给忽略了,夜晙影拍了拍自己脑袋,最近这脑袋有点消极怠工啊,再这样下去,他要扣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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