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布料,厚重暖和,比他自己睡的被子还要好。
……
清晨,夜晙影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窗帘从他身上滑落。一看天色还很早嘛。
这可不是习惯,他被尿憋醒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间房间里没厕所。是要我随地大小便吗?心肠也太歹毒了,咱可是文明人。
昨晚为了做出骚人的姿态,一时兴起,喝多了。
他急得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路时步子都不敢迈太大。想去开门,可又害怕外面的世界。
“难道我堂堂近七尺男儿,一世豪杰,就要被尿憋死了吗?”
他还没见到那老板的模样呢,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算了,不顾文明了,人有三急,反正也没其他人。
他抓起墙边木柜上的一个瓷瓶,解开腰带,能量倾泻,让子弹飞,枯萎,一气呵成。
“舒坦——”他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这小小一个瓶子竟有如此大的功效,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咦?他定睛一看,定窑?唔,北宋定窑白瓷,能盛如此琼浆玉液,那更是物超所值了。
他心虚地把瓶子放回原位。
不一会儿,又有人闯入了他的小小天地,是冷酷哥。
纵然淡漠无情如他,此刻内心也不能保持平静。原本布局典雅的一间房间被搞得乱七八糟,更何况这间房间是老板平时用的。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侧卧在沙发上,一手托住脑袋,大腿高抬,一手撩拨着衣摆。
若这个姿势由一个美人来做定能让人血脉喷张,可由一位笑起来颇为淫荡的男性……
冷酷哥什么也没说,扔下餐车,立马转身离开。
“来送早饭来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为了什么?”夜晙影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今早的阳光都格外明媚呢!看他们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真是一大乐事。
他走到窗边,沐浴在阳光中做了个早操,顺便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没什么新鲜的,虽然是陌生的城市,但和景化也相差无几,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也不息。整座城市如同一台不停运转的机器,而夜晙影这个零部件,很显然,是可有可无的。
……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了,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落定。三四天了,大多时间都是在对着窗外发呆中度过的。
若是有一些小小的要求呢,也会得到回应,比如说出去上个厕所什么的。
像极了一只养尊处优的宠物。
夜晙影得出一个结论——对方在做社会实验,类似于“舒适的囚禁能否被人所接受”的课题。反正他是接受了,乐不思蜀。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门开了,斯文哥走了进来,没按照惯例,他站到了夜晙影面前,彬彬有礼地问:“这些日子把你伺候得舒服吗?”
“还算凑合吧。”夜晙影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明白吗?”斯文哥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所以账单上写的是你的命哦。”
夜晙影“切”了一声,不以为然。这些人也是徒有其表,光说不练假把式,吓唬谁呢?
斯文哥也不恼,他说:“跟我走,老板要见你。”说这话时,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狂热的光。
就是今天来,终于能把这小子碎尸万段了。
夜晙影点头,跟他走出来房间。
外头是更大的空间,穷极奢华,“鼎铛玉石,金块珠砾”,令人目不暇接。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幅被随手丢在角落的是当代书法大家的名作,夜晙影见怪不怪。
正厅的边上有一段楼梯,楼梯螺旋而上。
唔,上面还有一层。
“你上去吧。”斯文哥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人生地不熟的,走错路怎么办,还是你陪我上去吧。”夜晙影腆着脸说。
这小子要求还真多,你是绑匪,我是绑匪啊?斯文哥素养还是挺高的,要换了其他人恐怕要把他的嘴给撕烂了。
“这楼梯我不被允许上去。”斯文哥耐着性子解释。
“哦——”夜晙影拖长了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还是不麻烦你了,免得你被开了。”
他迈出步子走上楼梯,突然又回头道:“你,很不错,看来你深谙其中的道理,那我就顺便在老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斯文哥后悔了,刚才就不该心平气和的和他讲话,一脚把他踹上去得了。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斯文哥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
“可惜另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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