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个“圣”。
“你干什么!”傅昱抓狂,“刚从家里出来,你交什么圣!”
好在这局游戏还是赢下来了,不然傅昱肯定会念叨上好几个星期,至于怎么赢的,便不再多言。
夜晙影以为是他在公屏里打字求饶卖惨博得了对方的同情,为此他还自鸣得意了很久。殊不知,傅昱在看到了自家百合的最佳镜头时默默的点了个举报。
……
随着傅昱去外地上大学,两人没法见面了,游戏还是会一起玩,但两人日常交流的频率减少了。不过两人都不太在意,少说两句话也无所谓的,在玩到一起时,还是能一起嬉笑怒骂。缘浅缘深,缘聚缘散,惜缘即可,不必攀缘。
直到三年前,夜晙影的父母意外离开人世,夜晙影因为在家和傅昱打游戏,没和父母出门才幸免于难。
在外工作的傅昱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赶回了景化,他怕夜晙影身边没人,做出了什么傻事。
到了夜晙影家才知道,他家居然一户亲戚都没有,后事还是傅昱帮着料理的。
他在后院找到了夜晙影。他坐在一条长凳上对着一颗光秃的柿子树发呆。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心没肺?这时候我应该在灵柩前痛哭才对。而不是一个人躲着。”他说。
傅昱不知该怎样组织语言去安慰。他又说:“我其实是想哭的,可我哭不出来。人为什么只有用哭才能表达自己悲伤的情感,我不理解。里面太嘈杂了,我不能安静的思考,所以我坐到了这来。”
傅昱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他在夜晙影旁边坐下,静静的陪着他。
两人一直做到了晚上,夜晙影睡着了,靠着傅昱的肩膀睡着了。生活一下子天翻地覆,一个小孩子怎么受得了。傅昱把他抱进了房间里,自己坐在沙发上一夜没合眼。
后来,他辞掉了工作,回到了景化办起了酒楼,想来也是因为不放心这小子。
……
傅昱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只烟,白云苍狗,世事无常,也只能在回忆里摘写小花。
车载广播里是个温柔的女声。傅昱听了一下——
上天从未抛弃过每一个努力生长的灵魂,亦不曾辜负过每一个擦肩而过的生命,所有不期而遇的温暖,都悄然改变着看似的混沌。
傅昱吐出一口烟雾,把烟头扔出车窗,
“去红袖院。”他对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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