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臭脾气的,还请两位王爷多包涵,想是殷官城里出了不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我拿主意他才赶来,我这就询问清缘由速速打发了他去。”李明安对着两人说。
魏子琛自是不想为难与她,但敬王爷是个不好应对的:“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的人了?”
“是。”李明安答到。
“没想到你们殷官城的下人都能有这么高的武功。”敬王爷酸到。
“算了算了,由她去吧。”魏子琛在旁调和道。
敬王爷是魏子琛侄子辈儿的,自然不好抚了魏子琛的面子,不做声默认了让李明安把刘戒带走。
李明安把刘戒带回帐子,又让杨晋去给他打了一盆水擦脸。
“说吧,你为何事而来。”
刘戒眼里尽是懊恼:“小公子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李明安急忙问道。
“三日前。我本带领四个侍卫走山道往殷官的方向走,没想遇到了一队巡防的散兵,我留下应付那队兵,让侍卫带着小公子先走。可等我赶上的时候马车已经翻了,四个侍卫死了三个,小公子也不见了。”
李明安想了想问道:“你们可走出了魏兵的驻战圈?”
刘戒小声说:“还没有。”
刘戒又猛然抬头对李明安说:“我们本来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就在这时遇上了兵。”
李明安打开了前几日看的地形图,对着刘戒问:“是在哪里走散的?”
刘戒指了指一处断崖:
这里的地形比别处要复杂的多。
“靠他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是找不到那个孩子的,杨晋你跟他一起去吧。”李明安看着杨晋说。
“不,小公子。”
刘戒在一旁打断,又解释道:“我已经寻了三天了,就算是我家少主躲得再深我也应该能寻得些蛛丝马迹,我怕少主又回了战场。”
“什么?”李明安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生气,她有些后悔管湘南的破事。
“少主本来就不想走,是沈将军把他绑上马车的。”刘戒语气里满是懊悔。
“八成是混到了乱军里。”殷离在一旁对着李明安说。
李明安思虑了一会儿,对着三人说:“我去找魏子琛,找个理由回城,然后我们换个身份南下,去战场上找找。”话毕就独身一人出了帐子。
到了魏子琛帐子里,见敬万爷也在里面喝茶。
能和魏子琛独处说这件事最好,但她已经迈进了帐子门,是左右避不开敬王爷了。
李明安向敬王爷行了礼,敬王爷眼风扫过去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李明安突然心生一计,要是敬王爷能开口让自己回殷官,等到他日魏无庸问起来自己就能少些罪责,可是怎么逼敬王爷出手呢?
李明安入了座对着魏子琛说:“今日来的人是我城主府里的亲信,平常也不是个莽撞多事的,我细细问了才知道,是从我小时就带我的嬷嬷生了恶疾,不久于世,临死前想见我最后一面,从殷官到这里昼夜不息驾马还要半个月,嬷嬷实在是受不了颠簸,这才想让我回城见她一面。”
李明安转头看向敬王爷,“我知道这时正是双方交战的紧要关头,我跟陛下夸下口说我饱读兵书无人能及,正是此时所必须的人才。”
李明安又看着魏子琛说:“左右为难这才来找王爷商议。”
“哼!”敬王爷没憋住火,“无人能及?真当自己是盘菜!”
李明安也不气,对着敬王爷说:“那论兵书,敬王爷可行?”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这些弯弯绕,我上场杀敌一个打你十个!”
“敬王爷的意思是,我不该来?”李明安眼眉上挑,一副不受气的模样。
“是又如何?”敬王爷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令王爷。”李明安转头对着魏子琛说:“家父为魏国战死北境,家兄去年中秋又战死南境,我殷官李氏即使没有功劳也还有历历苦劳,况且我并没说错话,论武学,我所读兵书上可填海,称一句无人能及有何过错?”
“为了李氏的颜面,我今日断不能受此侮辱!下官请辞。”
“花言巧语。”敬王爷在一旁不屑道。
“李公子未免太急躁了些,敬王爷只是说错了句话,还不至于如此严重。”魏子琛安抚道。
魏子琛是看出了李明安的巧思,她欺着敬王爷冲动愚蠢,像要接个由头会北境,他断不能让她走。
但李明安已经打定了主意:“明安请辞,乳母病重,敬王爷又称我不该来,我这就备了车马回殷官去。”李明安转身就要出帐子。
魏子琛从主座上站起来时,李明安刚好掀开了帘子,光从帐子外打进来,她不再用玉簪,头上的银簪在光下闪着光,平白添了几分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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