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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而看向我,脸上略微迟疑了下,但过后依旧是和颜悦色:“五公主来了怎么不把驸马带来,越发不懂事了。”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道:“爹爹,您的驸马都尉啊现在在府上接见外客抽不开身呢,这不,就只能我自己来了呀。”
赵启珩一听,笑意更浓了,手指指着我却对着旁边的侍从嗔怪道:“如今她是越来越放肆了,早知道就不该把她嫁出去。”
旁边的侍从也想捂嘴偷笑,但碍于是在几个主子面前,不好失了礼数,只好干咳两声。
“父皇,”我假装不高兴,嘟囔着:“儿臣啊,是有要事在身,今日来特地是来找您的呢,结果您是个大忙人,我跟母妃都说完话了,你才匆匆赶过来。”
说完,我还特地朝德妃娘娘眨了眨眼,她站在一旁,宠溺地笑道:“好了好了,你父皇一下早朝就来德馨宫,你还打趣他。”
赵启珩闻言欣然地看着她,眸子里尽是爱意,随后他摆摆手散去了身后的侍从,扶着她往德馨宫的院子内走去,我只管跟在后面。
院子里一草一木皆照料有加,又因为是春末,各色的花草都生机勃勃,淡淡的清香引得几只白色蝴蝶在上面嬉戏打闹。
廊上洒扫的宫人们都能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的身影和一个美丽的女子依偎在一处,好像一对壁人一样,而他们身后是一个穿着绯色裙衫的清丽的女子,女子若有所思,眼眸深邃毅然,猜不到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边走边盯着脚尖,还不时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若是直接找父皇提起李月疾的事情,恐怕他心生疑惑,可若是不提,司马焕说的话就一直在我心底压着透不过气。
看着前面明黄色的背影,这时,我心生一计。
“父皇。”
赵启珩本想替德妃揽一揽额前的发丝,听到我的声音便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笑盈盈的少女,不知所然,刚下朝的他脸上有些倦怠之意,但却没有展露出来,可一双眸子不怒自威,好像有着傲睨万物之气。
我显些被他的眼神震慑到,慌了慌神,差点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只好低声道:“父皇,前些日子小司马将军送来了一张贺帖,帖子上嘲笑驸马,说他空有闲职大无作为。”
刚说完这些话,我就察觉到眼前的人面色逐渐变得凝重,顿了顿,才敢继续道:“所以,我想给月疾谋个官职,听闻御史台有闲职,阿瑛想着,以他的才华,让他去担任御史中丞也不为过的,以免以后又有人恶意诽谤。”
赵启珩听了,面色居然缓了过来,他细细打量了我一下,眼神有些深意,然后不从心的转过身去。
这一刻,我内心有一点紧张,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一直跳个不停。
我害怕他不允,然后立刻下道旨,要赐死李月疾。
或者极不高兴的斥责我说公主何能干政。
一旦面前的人这么做,就说明司马焕的话并不假,甚至对李月疾真有敌意,而我此番作为就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啊。
沉默的片刻,终于,赵启珩薄唇微启,吐出几个不轻不重的字:“御史中丞已有二人,让他去做台院置侍吧。”
我悄悄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来,转而灿烂一笑:“谢谢父皇!”
台院置侍,也是个不小的官职了,更重要的是,如此,他对李月疾并没有杀心,而司马焕的误会,终有一日,也可以解开。
可旁边的妇人却紧皱眉头,有一丝愁态。
“阿瑛,”她说,“以后再不可胡闹了,堂堂公主为驸马求职,身为女子怎可干政。”
我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开心,全然没有想到这件事确实不太妥当。
误会,全然是一场误会罢了,没有什么比父皇对李月疾的态度更重要了。
赵启珩在旁边只是微微笑着,好像有点漫不经心,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劝说旁边的妇人:“这李月疾确实颇有才华,朕这可是纳贤纳才,广听谏言,有何不可?”
说罢,他便抬起手招我过去。
我见状,步履轻盈地走到他身边,心里却料想着接下来众人的反应。
毕竟一边,尚永安公主驸马都尉提拔到台院置侍的消息很快就要传遍整个朝堂,惊讶的不单单是李月疾,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司马将军。
另一边,圣上一下朝便去了德馨宫的消息很快就蔓延开来,不少人躲在暗处羡慕又嫉妒,渴求着陛下的恩泽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此时,赵启珩见我心思重重,轻轻用手指敲了下我的脑袋,我“哎哟”一声,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在外人面前可不许这副作态,”他说。
我听了,只好捂着脑袋点了点头,谁知这个举动居然逗笑了他,他眸子明媚,眼角都充斥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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