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什么这时代那时代的?你在哪本史书看的啊?”郭滢滢奇道。
“咱历史也不好,但也能数出几个的。三家分晋的晋啊,西晋、东晋、前晋、后晋啊什么的。”他掰着手指头在数。
姐姐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弟弟,目光满是怜悯。转过身走到门口喊道:“美云,药煎好就赶紧送来,知道了吗?”
远处传来一声答应……
郭鸣仁:……
不多时,丫鬟小姐姐美云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送到他面前。那浓烈的气味,嗅一嗅都有想吐的欲望。
“来,阿弟乖,把药喝了。姐给你拿了蜜饯果子,一口闷下去不苦的!”姐姐就像所有哄孩子喝中药的人一样,净说大实话。
郭鸣仁见不能推托,姐姐也是出于关心,心中一叹,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肚。
“卧槽,什么鬼,好苦呀!”
“苦口良药呀!来,含着这蜜饯就不苦了!”
郭鸣仁有些感动,他以前是个独生子女,根本不知道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觉。可眼前这个姐姐,让他真实地感受了一回。
正感动之中,又听见她说:“还有一碗!”
天啊!就不会三碗水煎成一碗吗?是猪脑子吗?
“大晋朝……永和九年,岁在甲子……”
郭鸣仁摩挲着族谱上晕染的墨迹,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摔碎的铜镜,只零星映着酒吧霓虹与雕梁画栋交错闪回。
当美云端来第二碗汤药时,他突然抓住姐姐手腕:“那个女的……可还活着?”
郭滢滢手腕一颤,蜜饯滚落锦褥。
窗外忽起凉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仿佛冥冥中有双眼睛,正窥视着这场荒诞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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