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空中飘着雪,渲染着悲伤。
冥纸翻飞,划过无序的轨迹,送别死者最后一程。
太虚子的墓碑前摆放着贡品,星星点点的雪落在上面,透着萧瑟哀伤。
燃着的白烛,火光摇曳,铜盆里烧着黄纸,直至化为灰烬。
宋远桥等一众徒弟,哭声呜咽,悲伤得毫无痕迹。
明道红看着这般场景,内心颇为感概,感伤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原来他们师徒感情这么好。”
“太虚子前辈泉下有知也该安慰了,有一群这么孝顺的徒弟。”君宝为太虚子有这群徒弟感到庆幸。
“师兄,黄纸烧完了。”俞岱岩扫了眼铜盆。
大师兄宋远桥深吸一口气,舒展了下筋骨,说道:“收工。”
“师兄,我肚子好饿。”俞莲舟拉住即将起身的师兄,肚子配合的响起。
“我知道你们饿,所以我订了白事酒,一起去吃饭了,走!”宋远桥早有准备道。
其余师弟欣然应道,悲喜切换丝滑顺畅。
“张公子,一起啦。”
“师兄有没有肉吃。”
“一定了。”
“咱们要不要小酌几杯,嘿嘿。”
“……”
明道红原地石化,一副大开眼界道。
“亏你还说他们孝义。”
“卧草,太虚子前辈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不过,他们做这个可是专业的。”君宝见怪不怪。
饭庄内,以宋远桥为首的几人,正围坐在摆着丰盛饭菜桌子边,一个个化身饕餮,狼吞虎咽地造起来。
坐在对面的君宝和明道红尽管见过风浪,但内心依旧直呼好家伙,好家伙!
君宝道:“刚刚去完坟场,不是刚出监狱,吃得要不要这么放荡不羁。”
“你没听说过化悲痛为食量这句话吗?”明道红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下意识接腔。
“不应该是化悲痛为力量吗?是不是伤心过度了。”君宝为他们找着靠谱的理由。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几位徒弟满嘴都是实物,无法说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俞岱岩咽下口中食物,开口道,手上夹菜的动作却未停下。”
“我们开心才这么开胃的。”说完又给自己扒了一大口饭。
“师傅死了还这么开心。”君宝表示叹服。
“他坐化的时候我们就非常的伤心,但是他死了,我们现在就放松了,师傅这个人很刻薄的。”平时较为沉默的张松溪道。
其他弟子像找到倾泻口,纷纷开口。
“他死了就不会扣我们做法事的钱了。”
“对,以后赚多少全部是我们的。”
“我们自由了。”
接着就是炫饭,嘎嘎香。
君宝看着这群没心没肺的干饭人,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他自己的要做的事很多,要去查清伤他爹的第五个凶手,还要找寻大宋公主,他可没时间在这浪费。
他就拉着明道红要走,而明道红不情不愿地跟上。
君宝起身离席,明道红嘟着腮帮子却还是跟上了。
他与四位原太虚子弟子告辞,向着门口走去。
一听大腿要走,啊呸!新师傅要走,顿时饭就没那么香了。
慌忙上前拦住,齐齐高呼:“师傅,你莫走。”
言辞恳切,眼泪蓄势待发。
“等等,别叫我师傅,我没有答应啊,再说了师傅死了你吃席,这样的徒弟能处?”
“有啊有啊,你答应了。”明道红道,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自动忽略君宝的后半句。
“没有,是太虚子自己说的而已。”
“可是你也没反对呀。”明道红拆着君宝的台。
“我想反对,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断气了。”
“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言而无信就是猪狗不如。”明道红说着,宋远桥不停点头。
“有这么严重吗?”君宝茫然无措,像掉入猎人陷阱中的小野猪。
只听明道红最后收网,“拜师啊。”
心领神会的几位四位弟子齐齐跪下,高喊道:“拜见师傅。”
君宝内心一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太虚观,大殿。
君宝独自面对真武大帝的雕像,雕像上方挂着块匾额“道通天地”。
他内心想法万千,又凝神看了眼雕像最底部,深深谈了口气。
太虚子前辈,你为何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你我交情不深,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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