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今日却进得如此轻巧,定是有人刻意安排。身后的男子是亲王府的刺客,又怎会歪打正着的闯入了曲相府,还偏偏好巧不巧的窜进了她的闺房?
不可置否曲婵兮根本来不及把一切串联起来,便被刀锋逼向了床侧的挡板处。
男子贴近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进去。”
两年前曲婵兮曾因一个躲在自己衣柜里的家贼险些丧命,曲相便命人拆掉了她房间里所有可以藏人的东西。所以如今她的房间是一览无余,无何藏身之处。
虽说床侧的挡板拉上吊缦可勉为其难的遮掩一下,但此举未免太过显眼。
于她而言不救此人方为上策,否则便会暴露自己。可他偏偏是王府里的刺客,若是在曲相府被抓住,相府怕是又不得安宁了。
再三斟酌后她收起了痴傻的表情,用食指拨开架在脖颈的剑:“若想安然离开,便得听我一计。”
此话一出果然从那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诧。曲婵兮没时间做过多说明,把他往床侧里一推。一手将吊缦拉下,一手扯开自己的里衣,露出藏在衣衫下的苍玄玉。
由于用力过重,脖子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鲜血,但这不够。房间里的血腥味过重,而她的伤口显然太轻。
“闪开!陛下和曲相国都在王府做客,这刺客不仅伤了世子,还惊动了御驾!曲相国可都不曾阻拦,你个粗贱丫头哪来的胆子。”领头府兵朝着九九和锦月大吼。
“皇命难违,曲大小姐,卑职得罪了!”几个府兵也全然不顾九九的劝说,以掌击门。
“啊——!!”站在门口准备就绪的曲婵兮立马一声哀嚎,还当真被强劲有力的门风击退撞上了桌沿,旋即她立马借力撂倒桌上所有的易碎器皿,故意将身体在锋利的碎片上滚了一圈,让那些碎片纷纷往她的皮肉上深扎,最后筋疲力竭的瘫在了血泊之中...
缕缕薄烟缠绕别院和弥漫的药香浑然一体,似乎并没有被一旁的梨园所搅扰。
何品君拿起眼前的药材闻了闻,云淡风轻的问:“可看清了?”
“他进了曲小姐的房间,禹王府的府兵也跟过去了。”站在暗处的男子看不清是何模样,手中的佩剑却是雕刻精巧。
“院外护卫呢?”何品君又问。
“被人支走了。”
听到这儿,何品君停下了动作,“看来要她的命的人还挺多”,转身:“叫人查查支走护卫的是何人,把查到的东西捎给曲相。”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现在去梨园瞧瞧。在未水落石出之前,她得活着。”
梨园内,一团作乱。
望着眼前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曲婵兮,门外的九九与锦月都被吓傻了。
“天呐!小姐小姐!”九九迅速反应惊慌的拨开人群,锦月也缓过神来直奔曲婵兮的方向。
将她移动到没有碎渣的干净区域后,锦月慌忙扯下一旁躺椅上的薄毯为她遮掩裸露在外的肌肤,随后怒道:“曲相不曾阻拦那是出于禹王爷的情面,不是你们这些莽夫用来伤害我家小姐的借口!”
门口的府兵们也都怔忪半响,而领头的府兵却一声令下,想要领着众人大步跨进。
曲婵兮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凝血速度极慢,如若不以最快的速度止血,她今晚怕是只能把命搁在这儿了。
“疼...怕...”她虚弱无助的看着九九,再看看那个气定神闲的领头府兵。想来今天,可不只是寻找刺客这般简单。
九九心疼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曲婵兮,余光扫过床侧吊缦上的一抹可疑的痕迹,再瞅了瞅一旁的曲婵兮。随后飞快转移视线,最终将眼神锁定在曲婵兮胸前那块被血染红的苍玄玉。
九九灵光一闪朝锦月使了个眼色,锦月会意,缓缓朝门边移步。
“慢着!谁敢搜!”九九镇定自若,轻扯出婵兮胸前的苍玄玉示意,“我家小姐身佩陛下御赐的两国结盟信物,可见我家小姐身份贵重。如今尔等不仅惊扰了小姐,还将她重伤!试问陛下问罪,这罪责谁人敢担?”
领队的府兵被九九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再细想之下便失了些底气。
“卑职只为捉拿刺客、为着小姐安危...”语气缓和了些,但手中的剑却没有要放的意思。
九九一听更是来气,加大音量。“安危?大人!您可看看这一屋狼藉,这一地血迹,再看看我家小姐现今何等虚弱,您这颗脑袋今日是不想要了吗!?”
领头的府兵听后,细细盘算了一番利弊又握紧了剑柄,逐步逼近曲婵兮的方向。想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九九见势不对立马挡在了曲婵兮跟前:“大人!请慎行!”
虽隔着层吊缦,男子仍然能看见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见吊缦下的身影似乎将有所动作,曲婵兮硬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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