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地处塞外,常年赤日之下,水源、植被甚少,所以喜战好争,但因地火旺盛,又多出奇矿晶石。塞冬山地处封国与苍国边界之处,得苍国水养,两三年可见积雪,养得一稀有蛊虫,雪蚩。
封国皇子大多从一出生,就被种上了雪蚩蛊,以此来抵御封国地火。
“这银翼虫,难道还会把雪蚩带到她身上来?”谢智越听越是糊涂。
“自然不能,但双生蛊翼本就结下了生死契,同生同死,五感相通。只要种蛊之人蛊毒发作,曲姑娘也会与其同感。”何品君翻书作答。
谢智松了口气,“既然只是同感,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危吧?”
牧离摆摆头,心事重重,“雪蚩冰如寒霜,锥心刺骨。屋里那位姑娘身子孱弱,怕是受不得几次。”起身抬头,又看向院外,“若是哪次那人蛊毒发作,将她体内天蚕蛊给冰封住了,那她心脉处的鸩羽之毒,怕是就控制不住了。”
“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申屠正朔。”何品君接话。
握着藏在腰带内的物体,牧离轻叹,“他怕是,会自己找上来的。”
何品君见他少有的一叹,知他并不想再与封国有何牵扯,“师兄,你将拔蛊和雪蚩蛊的解法,教于我吧。”
牧离深瞧她一眼,知她用意,又摇头,“双生蛊,可选的蛊虫也有那么几个,他偏偏选了银翼。可见,他想要的并非此下而已。”
暮色沉蓝,一架褐蓬马车,在小院前缓缓停下。一小丫头从车中搀出一红衣女子,女子眉目清冷,肤如凝脂。将院落中驻足忘返的路渔舟,惊失了神。
大概是又一次错认,让路渔舟快速醒过了神。“虞姑娘,怎么来了。”
虞菲挂着清淡的笑,朝他行礼,“见过路公子。”稍稍起身后方回:“听闻婵兮妹妹来了,一时唐突,望路公子见谅。”
路渔舟背着手,用头指着左院,“她在休息,去瞧瞧吧。”
虞菲欠身,又行了个礼,缓慢退去了左院,和何品君她们打过照面后,才匆匆去了曲婵兮房间。
“婵兮!”清冷之感随着她进屋的一瞬全然消失,她提着裙摆大步流星的朝曲婵兮走去。
“堂姐?”曲婵兮只在画像上见过她,还不太确定眼前人是否就是她。
虞菲赶忙上前倚坐在她身旁,随后将婢女手中的木盒接在手里,又匆匆将其支去了院外,“姐姐给你准备了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的竟全是些小巧趁手的暗器,“看看,喜不喜欢?”
曲婵兮看着眼前这人畜无害的美丽女子,再看看那盒与其不太相衬的暗器,心里欣喜万分,看来在她面前也是可以做自己的。“堂姐,我还...下不了床。”
“无碍的,待你好了再用。”虞菲拿出一个回形勾状的暗器给她展示,“这是我这几日才做好的,可借力勾取,你力道不足时,用它便是。”关好盒子后,虞菲眼神又朝门外盯了盯,“他怎么找上你的?”
问的该是路渔舟,曲婵兮摇头,“不太清楚,但他来相府做客,也不像是偶然。”
虞菲点着头,眼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像在盘算着什么,“他精明得很,我今日这身红衣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虞菲担忧的看着她,“你这身子,为何非要寻来苍国?有什么事,你来封信,我帮你查不就是了?”
曲婵兮缓慢掏出怀里的玉,“这个玉,它不太对劲...”
虞菲靠近她,拿起玉细细的瞧,“我记得这玉璧内的流体是碧绿色,怎么变红了?”
曲婵兮小心的问,“会不会...是我体内的天蚕蛊?”
虞菲不敢否认,也不能笃定,“照理说不会,苍玄玉和天蚕蛊之间,我想不到有何联系,也没有什么典籍予以说明。难道...和地宫现世有何关系?”虞菲晃晃脑袋,“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也不会只是为了块玉,才来苍国的吧?”
“二十年前,边城一战,最后苍国派了五万援军,帮南国夺回了城,这事我想查查。”
虞菲有些意外,望着曲婵兮不解,“前些年你不是来查过了吗?”眼神又直指院外,“从路府那儿,你没讨得一点好,还被这个麻烦精给缠上了。”虞菲轻叹一声,“陈年旧事,踪迹难寻,你怎么又...”虞菲恍然一惊,“你不会是为了李府的案子吧?”
曲婵兮点头回:“当年一战,只有李将军活了下来。而今他也含冤而终...”
虞菲速速打断了她的话,“停停停,婵兮,你斗不过他的,怎么秦孝川也不拦着你些。”身子又曲婵兮靠近了些,双手握住她的手,“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你拿什么翻案?且不说你手中没有证据,就算你有...这可是能拉他下位的案子,你怎么翻?”
曲婵兮眼光闪烁,“我知我力量甚微,可边城一战十万精兵现今已无一生还。蘅帝为了自己的权位狠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