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皓长贺乘着马车,悠悠的在公主府门前停下。
他淡淡看了眼醒目的匾额和宽大的大门,低下声音:“去后门吧。”
毕竟作为一个外国贵族,以亲友之情进入公主府大门未免有些怪异。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当他闻到那淡淡的茶香味,一些童年记忆便涌入脑海。
他还记得自己作为人质的时候借住于宫里,没人对他好眼色,连奴婢也不待见他。幸得长公主请命相救,把他从宫里接出来安置在自己府上,这才给了他一个温馨的成长环境。
“他们同我说有位友人在后院等我,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
温仪笙手持扇子半遮面,一袭粉蓝色的长裙竟与她的年龄完全不冲突。精致细腻的脸颊还似少女那样,清澈的眼睛永远带着光芒。
普皓长贺忍不住跑上前抱住她。整个茶香立刻把他包裹起来。
“姐,你身上的茶味太重了。”他吐槽了一番。
“臭小子,这是你该对本宫说的话吗?”她一把推开他,皱眉训斥“当今只有太后能对本宫指点,连皇帝也不行!”
果然还是那么骄横跋扈。现在的情形当然离不开她从小对温景辞的血脉压制……在他不是太子的时候。温景辞刻在骨子里的阴影,可不敢招惹这座大神。
他无奈的笑了笑,转念请求道:“姐,我想吃桂花糕。”
“来的这么突然,才让厨房去做呢”她笑着坐在石墩上,抬头看他“本宫可忘不了你的桂花糕,每次都要。”
“……姐,”
“嗯?”
“我好像找到成一了。”
温仪笙脸上的笑容僵住,逐渐变为焦急和震惊。她渴望的看着他,等待他给她肯定。
“年龄,脖子右侧的红色胎记,还有玉牙都对应上了……”
她湿润了眼睛,颤抖的声音慢慢传出几个字:“他在哪。”
见她这幅模样,他深吸一口气:“林秋森。林秋栗捡来的弟弟。”
听到答案,她立刻抬起脚要走,奈何身体哆嗦的厉害,差点摔过去。
普皓长贺赶紧扶住她,安慰:“别着急,姐。成一本就是你托我暗中寻找的,你这一去就暴露了。还有,林秋栗是煜王准王妃,秋森整日跟着她,待她嫁过来你想见他易如反掌。”
“跟着她?是他们欺负了成一?”
他低下头,一脸惋惜:“他从小练了一身功夫,就为了保护那懦弱的林家千金。林秋栗对于他来说,正如你救了我一样。”
“不过林秋栗生了场病后就如变了个人,虽依然照顾着成一,但对煜王没有感情了……”
温仪笙流下泪,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许久,待她安下情绪,眼神坚定的扭头看他:“这婚成定了。”
普皓长贺面上撇着眉乖顺的点头,实则心里高兴的很:女人作为感情动物果真好劝说。这下煜王该来谢我,帮他促成一桩美事。
至于林秋栗的心情。他正是好奇这一点。
“对了,你这次回来又为什么事?”温仪笙恢复了理智,淡定的问道。
他眼神向下,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他正经的名义是待两月后给太后贺寿,来的这么早是想打探那俩兄弟的想法,目前呢,他又对林秋栗产生了兴趣。
林秋栗对于他来说,可是个可喜可恨的角色:她明明洁净的如水一般,在他成为俘虏时呆呆的当了他大半月的‘下人’;而正是她的父亲,让他的人生从苦难中开始。
他试过把两者分开。但林秋栗眉间与她父亲的神似让他频频失败。
他习惯在崇国特别是宫里人面前卖傻。没人会管一个傻子去哪做什么事的。就算是长公主。
“太后寿辰。来早些,看看该准备什么贺礼。”
“嗯,太后这几年身体不好,本宫自搬出宫来也没多去看看她。”温仪笙可惜的摇摇头。
侍女提着一个盒子走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殿下,桂花糕做好了。”
她把盒子往前推了推:“本宫想着你每次来都待不久,桂花糕还是带在路上吃吧。而且……你知道本宫的性子,不能见成一,翊辰本宫倒想问问。”
这是赶我走啊。
他笑了笑,起身行礼:“那我就收下糕点先行离开了,姐姐请便。”
她点点头,目送着普皓长贺离开,立刻低声吩咐:“把煜王唤来。”
温翊辰接到消息,先是一愣,没想过早年出宫的长公主联系他。虽是姐弟,但年龄差比较大,私下走动少。
林秋栗带着一脸嫌弃踏进门,看见他沉浸在思考中也不好打扰,转身要走。
“唉,”他及时叫住她“有事?”
“也没什么事,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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