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红雁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求您帮我向沈姨娘求个情,瓶子我做牛做马一定会赔的。”
小丫鬟的哭声在西苑里细弱的响起,随着北风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听上去便叫人心生怜惜。
“闭嘴,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以为世子会心疼你,特意回来救你吗?”
红雁压着声音和她说话,一边用鄙夷的目光盯着小丫鬟的脸看。
她脑海里想起了早上世子说的那句话:“这丫鬟嗓音不错,娇滴滴的如黄莺出谷,只是做一个扫洒的下人可惜了。”
沈雨凝当场一愣,目光转为打量起院门外那道青色身影。
只是个粗使丫鬟,长相和脸盘子都只能说是一般,没想到这都能让孙彦霖注意到她。
“世子若是喜欢的话,晚上我就让她沐浴更衣送到您房中。”
孙彦霖一听,连忙抱着她解释道:“凝儿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她的声音有几分像你,不是那个意思。”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何必在沈氏面前对她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下手,孙彦霖此刻倒是表现出了一副深情不移的模样。
可惜,他感动不了沈雨凝半点。
“世子此话当真?可别到时候又怪妾身小气,不够大度。”
“自然当真,凝儿莫要多想。”
“本世子要出去骑马打猎了,晚上给你猎一只兔子回来,凝儿好生在家休息吧,昨晚辛苦你了。”
沈雨凝笑着将他送出西苑,回来后便找来了红雁。
“门外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
红雁是她院子里的大丫鬟,也相当于一个管事职位。
听到自家小姐的问题,她的目光循着沈雨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很快给出答案。
“回小姐得话,她叫三喜,是一个粗使丫鬟。”
另外三喜还有一层身份——她也是朱管家的义女。
至于朱时川,这会估计尸身都被野兽啃食干净了,他的义女却以为义父已经回乡养老。
府中没了能庇护她的人,三喜很快就从二等丫鬟降为三等,饱受欺凌。
“是他啊~”
沈雨凝不想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反噬自己的危险在院子里,神情冰冷的下令道:
“寻个借口,把她赶出侯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之内必须完成。”
说完,她长袖一甩,转身离开。
“是。”
只留下红雁又开始头疼了,她该寻什么办法好呢?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摆放在案几上的一对白色瓷瓶,计上心头,招手唤三喜进屋。
“你,进来一下。”
三喜未曾想太多,在西苑……除了世子和姨娘,就数红雁姐姐最有话语权,她们这些做小丫鬟的压根不敢反驳。
“见过红雁姐,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红雁指着屋子里的陈设架吩咐她道:“屋子里灰尘太多了,你先别忙着扫外面的雪,先去拿鸡毛掸子清理一下屋内的灰尘。”
“是。”
趁着后者专心打扫,红雁从怀中掏出一团用丝帕包裹住的小东西往地上一放。
收好帕子,她尖锐的声音在三喜身后提醒:“有蟑螂,快,快踩死它!”
“哪呢?”
三喜急得团团转,这要是让沈姨娘看见肯定会大发雷霆,她得尽快把蟑螂赶走。
“在你身后,就在你脚边。”
红雁一边说着额,一边用手推了一下瓷瓶。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混乱局面,三喜瞬间愣在原地,小脸渐渐发白。
“我……”
她刚才不记得自己有碰到这对瓶子啊。
红雁已经先发制人地指着她的鼻梁骂道:“你这人怎么冒冒失失的,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这可是贡品!”
接下来就发生了文松在院子里看到的这一幕。
得知三喜是因为失手打破了沈雨娘房里的贡品花瓶后,他即便同情三喜也没办法帮她求情。
按照府中的规定,犯了错的丫鬟主子是有权将其发卖或者直接赶出侯府的。
“三喜你也算是侯府的家生子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三喜紧咬着唇瓣,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花瓶压根不是她打碎的,是因为沈姨娘嫉妒她声音好听得到了世子的夸赞。
可她知道真实的原因又如何?
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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