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9月初,希特勒试图用公开露面的方式去支撑其正在下降的威信。
那是在9月1日和2日于纽伦堡举行的庆祝“塞丹战役”一周年的“德国日”的纪念大会上。那天,十余万民族主义分子拥向这座古老的城市,在大街上举行示威游行。
据该市的警方报告称,此次活动产生的“热情,是1914年以来从未见过的”。
街道上到处是纳粹和巴伐利亚旗帜的海洋,人们高喊“方岁”,向鲁登道夫及游行部队挥动手绢和投掷花束。
那些战败的、悲惨的背井离乡的、被粉碎了家庭的人们,看到了一线希望,看到了一丝从被奴役和穷困下解放出来的光芒。
这次庆祝活动就是这种情感的无拘无束的表达,许多男人和女人都哭了,他们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大多数游行者都是国社党徒,大会开始后,希特勒在其中的一个会场上发表了讲话。
他看上去比在科堡更加潇洒:穿的是熨得平平整整的衣裳,头发剪得整整齐齐,鞋也不再是高筒的了。
“用不了几个星期,骰子就要滚动了,今天正在形成的东西将比世界大战更加伟大,它将在德国土地上为全世界树立一座丰碑。”
次日,“德国战斗同盟”成立了。从表面上看,这是民族主义者的联合,实际上却是国社党的发明。它的秘书长是施勃纳·里希特,军事头目是希特勒的另一个左右手,其中一个主要组织则受罗姆统辖。
它的第一个公告由弗德尔执笔,却听来像是出自希特勒之口。它宣布反对议会主义、国际资本、阶级斗争、和平主义、马克思主义和犹太人。
纽伦堡的“德国日”和“德国战斗同盟”的成立,标志着希特勒公开重返其革命之政治舞台。这一点在一个月后变得更为明显,他正式成为这个新组织的政治领袖。
它的“行动纲领”公开号召夺取巴伐利亚政权。有谣言说,希特勒正在部署另一次革命。
事实上,他确曾宣布,他有意采取行动,不让赤色分子再次夺取政权。
“我们的运动的任务,与过去一样,就是为帝国的崩溃做好准备。这样,在老的树干倒塌时,幼树已经长起。”
巴伐利亚的总理欧仁·冯·尼林虽然赞同希特勒的某些主张,但却被希特勒的煽动暴民的战术搞得忍无可忍。
9月26日,尼林对内阁说,由于情况紧急,必须立刻指定一名邦委员。此委员虽属内阁领导,“但可放手行使执行权”。
他提议让前总理卡尔出任,理由是,他得到了几个民族主义团体的支持,且受到保守的君主政体派人士和天主教会的尊敬。
卡尔以法律与秩序的名义接受了这一繁重的职务,他准备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就是下令禁止即将于次日举行的14个纳粹集会。
正当希特勒与众人商议大会的事项时,他却收到了卡尔的一封信。
“希特勒先生,这是巴伐利亚首相范·卡尔来的消息。”
弗兰兹走上前去,接手了这封信,他看了一眼封面,转交交给了阿道夫。
阿道夫拆开信封,十分仔细地阅读信上的每一个字,没过多久,他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眉头紧皱,身子瘫软地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了,阿道夫?”弗兰兹十分疑惑。
“看来我要取消我的讲话了,不是说……是命令……”
弗兰兹接过了信并将它摆在桌面上,众人纷纷围住。
“大臣想支付战争赔款,兑现《凡尔赛条约》,因此群情激愤,卡尔发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并自认元首……他还附加了……要是希特勒演讲,那只会把情况搞得更乱……”
弗兰兹阅读的声音十分微弱,但信中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尖酸刻薄却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思。
“把事情搞得更乱……把事情搞得更乱?”
阿道夫不敢相信,他转过头看向众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他去过市场吗?他知道这些天买面包要花多少钱?50万马克……那钱连马车都装不了!他还怕我把事情搞大?”
阿道夫愤怒地拍打桌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近传信的人。
“你去告诉卡尔政委,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现在应该革命了!”
说完后,阿道夫看着脸色铁青的传信员,头也不回的走了。
“嗯,真好,看来他把我搞忘了……”
弗兰兹拿起桌上的报纸,慢慢地走进了阿道夫的卧室,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看见了横躺在床上的阿道夫。
“我知道你难过……你当然会难过,沃林·卡尔政委行事轻率,阿道夫,你不必自责,我们想的是同样的东西,现在沃林·卡尔认为他不再需要你,你必须聪明点,要做的更好地给他看!你有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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