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头荡漾开来,他悄无声息在阴影中探出头来,双手一扒,劲腰发力便蹲到了木梁上,躲过一轮的探照灯,他敏捷的绕道一个转角,长腿一跃便爬上了二楼,翻窗而入。
这是一间装修高雅的房间,似乎很久没有人踏足过,屋里还屋子里残存着那股熟悉的味道,从鼻子里一路钻进身体深处,像能腐朽骨头和神经一般。
这里便是地狱的入口,那个十几年未见的女人亲自点的香料。
一些纸张立刻被突来的夜风吹散开来,衣柜里的几件衬衫随风浮动。
秦朝暮脱了湿哒哒的制服,露出精瘦的身体,来不及摸去脸上的水渍,便熟门熟路地拉开一处抽屉。
忽的黑眸一缩。
迅速将三个抽屉都拖了出来,接着是床头柜,衣柜夹层。
似乎确认了什么,他的胸脯狠狠的起伏了几下,迅速换了一套黑色衣裤,咬着匕首从窗口跳了下去。
他身形十分灵敏,一跃而下竟没发出半点声音,接着猫着腰躲避着探照灯朝阁楼主院而去。
这里必经一条水上拱桥,迎面走过来三个巡查的警卫,秦朝暮拉上黑色口罩。
交错而过的时候,打头的警卫员忽然顿住。
“站住!”
夜风忽然大了些,月色早已残缺不全,偶尔高射灯扫过,黑色的衣襟猎猎作响。
湖面的漆黑诡谲而汹涌。
打头的警卫走了过去,“请您出示身份卡。”
只是手没有触及到那人的身躯,眼前的人晃了一晃,突然就不见了。他只觉得手腕一麻,后脑钝痛,便失去了知觉。
这里的警卫都是伪装过的A级保镖,秦朝暮也是被下了药后才知道的。只是这一次,他明白了那份恶。
剩下两人警卫同时甩棍出鞘扑了上来。
秦朝暮凌空扫来,踹飞一人撞到桥栏,接着手肘击向另一人,以一敌二。
那人伸臂格挡,却被巨大的反冲力被迫后退,下一刻被后肘劈到脑后,顿时天旋地转,瘫倒在地。
“你到底是谁!”
最后那名警卫怒喝,电棍发出滋滋的电流,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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