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靖的左侧,步伐轻盈欢快。
上官靖笑着点点头,坦然道:“姐姐送的,我自然是十分喜欢,只不过前些日子,被我从京归家的大哥给瞧见,就要了过去。”
谁知文婉听后,立马沉下脸来,责怪道:“随手就给了别人,还说什么十分喜欢,真是白瞎我做了那么久。”
上官靖见状紧忙摆手,解释道:“三姐姐别生气,我这不是寻思大哥独自在京,身旁也没个女子能给他做,这才将香囊送了过去,何谈白瞎一说呢,而且,大哥见了香囊,也夸姐姐做的好,还说想让姐姐再多做几个,好一并带走呢。”
文婉面色没改,可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沉默片刻,叉起小蛮腰,佯怒道:“再做几个?!你个坏小子,打量我如别人那般柔软,竟跑来我这儿得寸进尺了。”
上官靖熟知文婉只是口头要强,内心仍然是良善的,便笑着哄道:“当然不叫姐姐白做,等回头我有了好吃好玩的,也如往常那般,全给你带来。”
此话说完,摆了半天架子的文婉,立马松懈下来,扬着嘴角傲娇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上官靖嘻嘻笑笑,又与文婉聊了几句,见哄好了文婉,然后目光一转,看向从出来走到这儿,还没说一句话的文柒,问道:“四妹妹可会做,不如帮着三姐姐多做几个,改日我也带些给妹妹你。”
“哎呀,她身娇体贵的,哪儿会做这些,你可别麻烦人家了。”文婉一旁讥笑几声。
上官靖神色一动,说:“也是,四妹妹自小身子就孱弱,前些天还病了,如今可痊愈了?”
文柒一直安静的低头走,想的只有快点回去,根本没闲聊的意思,便敷衍道:“快了。”
“那就好,我原托大姐姐送你的人参可还有?没有的话,改日我再拿来一些给你。”上官靖关心的又问。
“不用了,父亲和二哥哥也送了些给我。”文柒浅浅一笑。
听闻此言,文婉冷哼了一声,嘴中小声嘟囔道:“没想到一个姨娘生的,得个病也有这么多人关心,真是山鸡飞上了金枝树,摇身一变成凤凰。”
声音虽小,却让上官靖心里一惊,急忙去看文柒,看见文柒依旧静静的走在一旁,宛若未闻,这才松下心,微笑着说:“许久未见,四妹妹还如往日那般瘦小,难不成,平日里没有好好吃饭?”
“就是,平时里母亲可待你不薄,别整日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出去让人看了,还以为是母亲亏待了你。”文婉目光锐利,冷笑道。
文柒皮笑肉不笑,呵呵了几声:“一定,一定。”
刚才的话,她不是没听到,这次的话,她也不是没有理解。
正所谓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者,是为大智也!
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与文婉争执的资本,能做的,唯有装聋作哑,默默忍下,这样才能相安无事。
上官靖看出气氛不对,文柒的情绪也越发低沉,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一时不知怎么往下聊。
就这么,三人结伴又走了一会儿,很快便到了三进院门,姐妹俩双双停下脚步,与上官靖就此告别。
不过并未走太远,文柒却被上官靖喊住了。
“妹妹暂且留步。”
文柒闻声站住脚,回身望向上官靖,见文婉已经进了自己院子,便大胆的开口问道:“还有何事?”
上官靖挂着笑容快跑了几步,来到文柒跟前,笑道:“方才你姐姐在,我不好意思说,再过几日就到花灯节了,往年只见你两个姐姐上街游玩,从不见你的身影,所以这次我想邀你一同出去,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花灯节?文柒略有耳闻,只是日期稍有不同,遂问:“街上有什么好玩的?”
“可多了,你没去过自然不知,届时城中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街上桥头有卖糖人的、唱影偶戏的、猜灯谜的,热闹极了!”上官靖说的天花乱坠。
文柒又问:“只有这些?”
上官靖顿了顿,说道:“当然不止,还有许多,只是我一时嘴笨说不出来,总之极为有趣好玩。”
文柒沉吟不语,出去玩当然很好,但得分跟谁出,这里不像现代那样开放,像自己这种闺中女子,哪儿有跟男人一块出去玩的,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一人一句闲话,就能把自己淹死。
上官靖见文柒迟疑不定,随即又说:“妹妹若是心有顾虑,我也不强求,若是有意,就等到那日,在弘福寺里与我相见吧。”
“在弘福寺与你见面?”
上官靖点头,随后没等文柒多问,便微笑着告礼离去,只留文柒一人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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