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脸无辜地摊摊双手,“可问?”随即又一脸和气地替他斟满。
男人见面前这个黑眼镜给自己满茶的份上,大吐了一口气,一回头,便看见紫红色长袍的男人走出了亭子。
“占星的,回来回来,干嘛去,在这坐着,”男人一脸疑惑。
“长老,你去开会,菜食的事我去罢了,”他一眼玫红,唇角微涨,纱袖随风摇曳。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都会去买菜,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卦都不算了?”
“不做无为之事,今日结局已定,我自闲,下山一游。”
男人一眼懵,看了眼七,“撒子意思,结局是我啊?”
七表示好久没这么快乐过了,连连点头,同时用了个奇怪的说法,“这么多年了,他算错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次,怕就是哦...”
不紧不慢,长袍男人自然地走出门栏,一旁的傅盈立刻迎了上来,表情很是新奇,“师傅,您居然要亲自去买菜啊,少见啊少见~”
“嗯,傅盈,除了山上的几样,随便带些便是。”
“啊?”白发少年一时间没想明白,“不是...师傅你咋坑我呢,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山吗?”
“下山是自然,菜食,劳烦你了,”
“不是您亲口说下山顺便买菜嘛...徒儿好不容易今天不用去那边站岗...”小白头瞅大白头,一脸委屈。
“所以让你下山放放风,对了,不可飞,徒步。”
“还不能用飞的?”少年顿时吓住。
“你站岗许久,也该...锻炼锻炼~”男人眯着眼,边走边开玩笑,“实在是想,也可化鹤徒步...”
(师傅,做个人哦...)傅盈当场石化。
视角回到亭子里,男人还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欺骗他,一旁的白老却跟它碰了一杯。
“干啥?”男人一颤。
“举杯同饮,”白老说着提起茶杯。
“都快忘了你还在我旁边,”男人喝了一口,“何来兴致?这都不是酒。”
“因为此乃最后一口哟~”白老放下茶杯,话语充满了稚气。
“爪子(干啥)哦,”男人不解。
“我觉得刚刚那样泡沫消失很妙不是,”鳄鱼跟着点了点头。
“真走啊?”
“你不是都说我老弱病残了嘛,就当体谅我这个半退休的嘛...走也~”白老说完,一身风起,整个人化成雾状,呈泡沫消散。
陆陆续续走了这么多,亭子里就剩下了三个人,男人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尽管这个亭子下坐着的,都是些战力恐怖得不得了的存在,但是,玄天都开会,甚至比让他们出去买菜都还难以接受,已经达到了所有山上符合开会条件的人都想第一时间逃离的程度。
其实这个开会,就差不多可以说是现实中的几种会议的结合体,简单说就是:
学校领导讲话的大会+老爷爷婆婆的村头例会+就算没得任何事情都要照常开的员工会议+一堆有好有坏的亲戚坐一堆的唠嗑+老年人经常会为了一袋盐巴和一颗白菜去听的讲座+每次都上同样教程的政治与历史课。
不止这样,更为难搞的便是,事情不大,来的还都是些不好应付的家伙,而且最开始有个跟见面会差不多的过场,还有好几个记者说啥都要来拍,最主要的是很多地方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就跟你面前晓得你的一堆亲戚但是不晓得他们的兄弟姐妹一样,人也认不到又要憋着去交流,尴尬得要死,喊不出名字又怕得罪人家的势力,这就算是换成现实中也是一件极其费力不讨好的事。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要命的是,老辈立了个极其怪异的规矩,说是就算啥事没有,也必须全部人待在一张桌子上坐够几个小时,而且还不允许任何一个座位缺席,目的竟然是为了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一样和谐欢快。
老长觉得,应该在欢快后面加个“锤子(可以理解成才怪,川渝粗口)”。他现在都还记得上次自己去的时候在上面干坐着赔了几个小时的笑,那些人话也没几句,跟石头一样不说还很臭屁,自己腰又痒又难受还不好去拍,而且那个地方是没有厕所的,水不敢怎么喝的同时你还没有调整一下身体的机会,相当于是你一进去就要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坐着,每一刻都像是在跟别人博弈什么,这个过程比监考老师都还难受,因为至少他们还能走走路,动一动身体。
(不行,一定不能去,这次一定不能再去了!)老长下定决心,他眼中充满坚毅,仿佛拿出了当年劈碎半座山的执着。
(来吧,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个的世纪大战!)
铜区:西街九道巷——
老三右拳收缩,准备一圈将刘淼的头颅打飞,火焰能量不断聚集,他的手臂再次通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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